足抵上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
看着随月苍白而呆滞的脸色,还有那微微颤动的双唇,只见那女子一步一步逼身上前,唇边微启,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般,徐徐道来。
“你可知道,当那些落石砸下来时,有多害怕?”
看到随月身子一个颤动,那女子却是陡然轻笑,诡异而可怕,只见她凑身上前,缓缓出声道:“那一刻,就好像天都塌下来一般,我的耳边只能听到父亲,母亲,还有哥哥的挣扎声和呼救声,还有那些石头塌下来,将骨头砸碎的声音,你知道父亲母亲他们躺在我身边,没有一丝呼吸,身子渐渐冰冷,越来越多的鲜血包围我是什么感觉吗?即便是如此,我与哥哥命大,许是天怜我们,还让我们残留着一条命,可没想到,你家主子,你那誓死跟随的成贵妃却是赶尽杀绝到那般地步,竟是生怕留下半点生机与我们,还派了人亲自来查看,看看我们一家究竟死绝了没有。”
随月闻声只觉得脑中一片轰然,仍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时,却见眼前那女子近乎狰狞地凑到她面前,一双手几乎是死死攥住她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她手腕的皮肉里,却叫她忘了疼痛。
“你可知道,哥哥害怕他们发现我们兄妹二人都活着,便将那最后的生机让给了我,他故意以质问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也是从他们的话中我们才算是做了个明白鬼,知道自己究竟死在了谁的手里,他们就那样搬起一块石头,朝着哥哥的头砸去,而就在那一刻,哥哥将我牢牢压在身下,即便死了,也仍旧紧紧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让我无法出声。”
看着眼前已经被抽去魂魄般的随月,女子疯魔了一般痴痴一笑,随即从胸前的衣襟中抽出了一枚极旧的绣囊,而当那一抹深红落入随月的眼中,却是将她牢牢定在那儿,再也动弹不得。
“你很熟悉吧?哥哥便是死,也将你送的这枚绣囊捏在手中,里面竟还放着悟真观的平安符,你可曾想过,你送的不是平安符,是催着我们一家人都丧命黄泉的催命符才对——”
就在女子的话至一半,随月却是倏然一把夺过那枚绣囊,疯了般打开绣囊,却见里面赫然放着当年她所求的那枚平安符,即便符纸已然变了色,上面的字迹已然斑驳晕染,她也不会看错。
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随月的双手颤抖的几乎不能自己,仿佛癫狂之症般。
那一刻,积蓄在她心底的痛苦与悲伤再也无法抑制地横冲直撞,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捏着手中那枚她亲自绣的绣囊,仿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