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醅碧和绛朱闻言当即领会地敛衽应声,退出去时又朝进门处的萧译行了一礼,这才退到殿外。
“明日便去悼念?”
眼看着顾砚龄起身侧首,萧译的深色渐渐平静而认真,随即点头道:“如今正值暑夏,崔夫人的棺椁不宜在灵堂安放太久,因而入土之日,要提前了。”
顾砚龄闻言垂下眼睑,蝶翼一般的睫毛顿时覆下一片看不清的阴影,下一刻,便能听到顾砚龄略显冰凉的嗓音。
“可怜了崔姑娘。”
语中没有哀没有伤,却满载愁绪。
前世的她也曾经历过这样一幕,她还记得,谢氏走时是一个寒冬腊月,面容安详仿佛睡着一般,却是冰冷苍白,那时的她,就像是没有了心,那样的痛苦,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那崔家姑娘明媚如春光一般的笑靥她仍旧记得,只是不知经历了这样的事,那笑又还能残存几分。
“论着崔谢两家的联姻,我本该与你同去的。”
听到顾砚龄语中的无可奈何,萧译缓步走上前去,安慰般将掌心落在其略显低垂的肩上,语中劝慰道:“你的心,崔夫人在泉下也会知道的,明日我会替你悼念,如今事情已然发生了,你也莫要太难过,好好将养身子。”
顾砚龄闻言点了点头,垂眸间看到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不由抬手覆了上去。
“阿译,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听到此话,萧译看到了顾砚龄不由深蹙的秀眉,当即温柔地蹲下身来,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谢昀也是这般认为的。”
顾砚龄闻言当即眼眸一动,当看向萧译时,便见他缓慢而低沉道:“昨夜谢昀前去事发的地方查探,因着是那突如其来的蝮蛇惹得祸,他便寻着马车失控的痕迹,在那一片树林中查找,最后在一棵树上发现有处树枝似是因为过久承受重力,而隐隐有点断裂的痕迹。”
话音一落,顾砚龄的眸子登时化开明亮。
如此推测下来,极有可能是有人提前在那树上埋伏好,等到崔夫人的马车将过急弯时,丢下那两条蝮蛇,而众人慌乱间自然想不到去看头顶有何异常,更何况树林茂密间,只要稍作打扮,只怕也认不出来。
“害死了崔夫人,崔谢两家的亲事便要推后三年,凶手是冲着这联姻而来的?”
听得顾砚龄的猜测,萧译默然点头。
而几乎是同时,顾砚龄的脑海中便闪出了一个念头。
能将谋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