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龄将落了一半的衣衫穿好,系上了衣带,随即凑身将吻轻轻落在顾砚龄唇边,带着几分还未褪去的沙哑道:“乖,睡吧。”
顾砚龄见此微微一愣,随即故意将头窝到萧译颈项处,语气微弱而低迷道:“你这当真是要效仿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感受到温热的气息铺撒在自己的颈项,萧译早已看穿怀中人的意图,因而双手环住了那个不安分的人儿,语中带着七分动容三分无奈道:“我知道你是担心这几个月我一人独守空房,但如今你怀着身子,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听到此话,顾砚龄顿时呆楞了下来,脸上随即泛起深红,不由将头朝萧译的怀中缩。
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好意思,萧译随即低笑出声道:“方才那般火热,这会倒知道害羞了?”
“不许说了。”
怀中的人语中听起来似乎是嗔怪,可落在萧译耳中更是可爱至极,因此笑的更为明显了些。
就在顾砚龄佯装要生气时,头顶却传来了一个温柔而认真的声音:“龄儿,这都是我甘愿的,所以你不必因此而忧心,不过是短短的十月,当年为了娶你,三年我尚且等了,这十月又何妨。”
听到这里,顾砚龄微微一顿,春寒料峭的夜里,她的心中却渐渐升起暖意,此刻的她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双手反环住萧译,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
无论是那个担心她受委屈而马不停蹄赶回她身边的萧译,还是身边这个知道她的心思,却为了她甘愿放弃三妻四妾,忍着一切冲动的萧译。
她抱有的,是感动,是幸福却从没有负担和自责。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与信任。
此生能寻到这样的夫君,又如何能不道一声,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