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转进华巷,将到定国公府时,便能看到正门已然敞开,顾正德和傅氏谢顾敬羲夫妇等一众人皆等在门口处,檀墨见此不由出声轻唤,熟睡的顾砚龄微微动了动,萧译抬手掀帘,见如此的情景连忙道:“快停。”
马车方停,萧译便唤着迷蒙的顾砚龄道:“岳父他们已经等在门口了。”
靠在肩头的女子微微一愣,当即起了身,萧译随之下了马车,转而亲自扶了顾砚龄下车,此时顾正德一行已然上前来笑着拱手行礼道:“长孙殿下,长孙妃。”
还未行下去,顾正德与傅氏便由萧译和顾砚龄扶起,只见萧译颇为亲切道:“定国公无需这般,该是晚辈行礼。”
话一说完,顾正德便携着顾砚龄行礼,惊得顾正德和傅氏连忙去扶道:“不敢当,不敢当,殿下折煞老臣了。”
萧译顺着顾正德的手起身,却是温和笑道:“今日没有君臣,只有译与龄儿两个晚辈来向各位长辈请安。”
众人闻言不由感动,顾砚龄顺着看向身后的父亲与母亲,不由唇角勾起温柔,随即扶着傅氏与顾正德道:“都是一家人,祖父,祖母,我们进去说吧。”
众人闻言当即应声,一番推让间,才回到府里。
而随即一件一件搬进府中的礼物,却是又让人惊讶了,种类之多,质地之珍贵,当真让人开了眼界,重要的是,这位天家来的新婿还照顾到了每一房,四房所得的礼物皆是按着喜好送的,就连全府上下的下人都分发了不少的喜银。
因着午饭还有时间,萧译便同顾正德,顾敬羲,顾敬之,顾敬明这几位叔父,再有同龄的顾子涵前去品评书画,顾砚龄则与众人在老太太那说笑了几句,便去了谢氏的静和院。
屋内的摆设一应都未变,看着坐在塌边的长女,谢氏便放心了,只透过那眉眼间的幸福,便知道出嫁过的是好的。
“过去了,可还习惯?”
听到谢氏问话,顾砚龄笑着剥手中那颗红茵茵的荔枝,指甲轻轻划过小壳,白嫩而水盈盈的果肉便露了出来,顾砚龄递到谢氏的手中脱口道:“母亲放心,一切都习惯,如今萧译把我惯得,连吃饭都快要不用自己动手了——”
话未说完,顾砚龄反应过来什么,不由顿了声音,抬头间看到谢氏投过来的笑眸,以及周围徐嬷嬷她们捂嘴的笑意,顿时咳了咳,将话咽了下去。
知道女儿的尴尬,谢氏笑着接话道:“那便好。”
接过那颗荔枝,谢氏含了下去,咀嚼间,清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