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做出反应,一旁的建恒帝已然颇为平静道:“那孩子总不至于为了毒害母后,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可见是误会。”
郭太后闻言微微一怔,难道那丫头为了搏这一把,竟连自己的命都敢赌?
不,她不信!
若真是这般,眼前的萧译还能这般平静地来给她跪地请罪?
“你二人分明是一派胡言!太医院其他的太医呢?”
见郭太后如此,何院使与吴院判也是颇为镇定,一旁的建恒帝唇角微微一勾,看向上座的郭太后道:“太医院医术最为精湛的,莫过于何院使,吴院判,和徐太医——”
听到徐太医三个字,郭太后眸中微动,可下一刻皇帝却是道:“只是徐太医今日身子多有不适,方才已告假回府养病,只怕是不能强撑病体来此了。”
郭太后闻言紧紧攥住扶手,渐渐平静了下来,而下一刻,她便听得耳畔响起了建恒帝耐人寻味的问话声。
“太后如此质疑何院使与吴院判的诊断,莫非,太后您知道这宫女中的是什么毒?还是说,您笃定徐太医来了,便会说出您想要的结果?”
此刻殿内的众人皆恨不得耳朵聋了,将头压得更低,而郭太后见皇帝如此说话,也是愤然道:“皇帝——”
在冯唯的示意下,众人默默朝外退,待到殿内陷入寂静之时,建恒帝不紧不慢地饮了宫人奉上来的茶,这才出声道:“今日阿译行为无状,也已跪了这许久,百姓们的那句话说得好,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母后待晚辈一向随和,想必也不会在意,至于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定是哪个魔怔了的奴婢,竟敢做出谋害太后与未来长孙妃的忤逆之事——”
话说到这儿,建恒帝起身渐渐朝郭太后走去,在郭太后的嘴角冷然下沉之时,皇帝从袖中抽出几分奏疏,如同一个孝顺的儿子在与母亲叙话般亲近道:“这是御史弹劾靖国公的折子,您看,朕看都未看,郭氏一族是我国之肱骨,大将军正在辽东驱除鞑靼,朕如何会信?母后——”
听到建恒帝轻声呼唤,郭太后眉头微微一跳,只听得耳畔传来建恒帝极为平静的声音。
“朕如此相信郭氏,难道母后就不信任您的儿子,您的孙子吗?只要远在京城的咱们拧成了绳,辽东的大将军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郭太后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从顾家那个丫头胆敢自己服毒之时,便已经打乱了她的计划,而在他们晚了一步寻到徐太医时,她便没有主动权了。
更何况以徐太医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