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所中之毒为同一种。”
建恒帝眸中微微沉吟,随即渐渐缓和开来,唇角也不由勾起一丝讽刺来。他的这位母后当真是坐不住了,的确,眼看着自己族人的地位越发不稳,哪里安心的下来。
如今元皇后犯了旧疾,东宫太子的病又重了几分,趁着宁贵妃去祈福,阿译出宫代他郊外巡营的时候,想先发制人,处置了未来的长孙妃?
这法子倒是简单又能杀人的刀,若非顾阁老这个孙女果敢决绝,当机立断,以身犯险,只怕今日慈宁宫便是一场百害而无一利的死局。
看来,一向精于算计的郭太后是小看了这个晚辈了。
不过,他倒是替阿译娶了一个机灵的孩子。
“冯唯!”
原本守在门外的冯唯听到建恒帝的声音,连忙走了进来,还未等他站稳,建恒帝便已然吩咐道:“去将何院使召来。”
……
慈宁宫内一片死寂,看着那具渐渐冰冷而僵硬的尸体,周围侍奉的人都有些瘆人,连眼睛都不敢朝那方挪,不是他们胆小,实在是那死状太过可怖,即便不看,一股子浸骨的冷意也将他们死死的包裹着。
上座的郭太后此刻也是既冷沉又不耐道:“为何徐太医还未召来?”
“太后息怒。”
看着一群只会下跪的废物,郭太后便是一阵无名火。
恰在此时,外面却响起了内侍高扬而起的声音。
“陛下到——”
郭太后眉头微微一皱,身子动也未动,冷冷的坐在那,左手撑着扶手,微微倚着上半身,侧首看了眼一旁的榆嬷嬷。榆嬷嬷当即会意地蹲身,亲自给郭太后顺着气。
建恒帝一行进来,看到的便是躺在那儿,愤而无力的郭太后,当建恒帝的目光扫向地上那具尸体,并未多问,只上前拱手道:“儿臣请母后安。”
“孙儿请太后安。”
看到面前的建恒帝与萧译,郭太后几乎是从鼻腔中冷“哼”了一声,随即出声道:“请哀家的安?哀家看,在这偌大的宫里,也没有哀家的安身立命之地了吧。”
话音一落,下面的萧译便撩袍跪地道:“今日事急从权,孙儿言行失态,请太后降罪。”
看到皇帝身边跪地叩头,分外诚恳的少年,郭太后只觉得是虚伪的惺惺作态,因而嗤然道:“不必了,今日哀家有性命之虞时,在皇长孙的眼里却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看来哀家也不必在这慈宁宫坐着了,哀家已然让他们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