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个方向,德恭当即一惊,连忙上前道:“大人您这是?”
“我家公子要去行个方便。”(注:就是出恭,通俗点就是如厕。)
德恭闻言不由将后话憋回去,只得跟着一同前往。
当进了恭房,德恭不好再跟进去。
当白炉陪着谢昀进去,看着侍奉捧香的侍婢,这才出声道:“你们就在围屏外侍奉着,无需进来伺候。”
那些侍婢相视一眼,想着隔着一个围屏人也走不了,也不会违背方才德恭管家给她们的吩咐,因而齐声应了。
隔着围屏,谢昀隐隐看到侍婢们退远了点,手中微微摩挲,细微地打开了左手紧紧捏着的一个纸条,当他快速地一眼看过去,却是身形微震,渐渐察觉出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酒中有药。
无需想,自然不是好药,而敢往他陈郡谢家人酒中下药,除了座上的昭懋长公主,只怕是没有旁人了。但唯独有一点,他并不知,究竟是要向他酒里下什么药?
这一举动,究竟是冲着他,还是冲着谢家。
谢昀眉头微微一皱,当替他打掩护的白炉微微碰了碰他,他从容地将纸条塞回袖中,佯装行了方便,由围屏外的侍婢们伺候盥洗后再出去,只见德恭死死的站在门前,好像生怕他们凭空消失,看到他们出来的那一刻,眸中微微泛着光芒。
“谢大人,您请。”
谢昀淡然地看了眼面前笑容可掬的德恭,微微颔首,神色无异地朝回走,但他却隐隐知道,这长公主府不能再久留。
流觞宴这一日春日明媚,碧蓝的天空如海面的一般,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当谢昀下了马车,站在长公主府门前,远远地,一个打扮不俗的奴仆走了过来,极为恭敬道:“不知公子可是翰林院的编修大人?”
谢昀闻言看了眼前人一眼,随即礼貌颔首道:“正是。”
那人听了谢昀的回答,当即笑的极为高兴道:“谢大人,小的是长公主身边的德恭,各位贵客已然入府,此刻在花厅,长公主特让小的在此等候大人您。”
话一说完,那德恭连忙让开一条道,恭敬地伸手道:“大人请。”
谢昀见此也就不再推脱,撩袍走了进去,当转了两道门,过了一道垂花门,走过几道游廊,才看到公主府的后园。
的确不愧为当今的镇国长公主,这府中不仅占地宽广,视野开阔,且亭台楼阁的设计多与宫中相似,传闻中先帝担心这最宠爱的女儿出嫁后思家,便特许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