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更印证了,她的确应该先一步出手了。
至少,在敌人最凌厉的反击之前将其击倒,永久的除掉这个后顾之忧,也就不至于日后草木皆兵了。
“好啊。”
郭太后陡然笑出声来,语气一如既往地慈和,一双鹰一般的眸子却是一一略过元皇后,萧译,最后落到顾砚龄身上道:“今日哀家倒算是得了便宜,几枝腊梅就这般换了一盆西洋景,你倒是哀家的福星。”
说到这儿,郭太后松开了顾砚龄的手,身子懒懒朝后靠了靠,无意般扫了眼身边的贴身嬷嬷绘文。
绘文嬷嬷领悟地下去,很快双手捧着个檀木小雕花盒子上来。
郭太后示意绘文嬷嬷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串红珊瑚与水晶串成的道教念珠。
“这是哀家送与你的。”
郭太后从中将念珠取出,慈和地拉住少女的手,顺而推至少女雪白的手腕上,颇有些语重心长道:“你年纪尚小,哀家送与你这,也是想着你将来做咱们萧家的新妇,万事学会静下心,放下浮躁,这日子才会越过越顺畅,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
顾砚龄眸光平静地落在腕上冰凉的念珠上,到底是有意敲打,让她将来嫁进宫做个安守本分的新妇,还是刻意诅咒她这个未过门的曾孙媳妇儿日后过着青灯古佛的冷清生活都不重要了。
终究,自打她断了与萧衍联姻,走向东宫的那一刻,她与郭太后,注定是无法共存的。
她倒要看看,日后过着为人遗忘日子的,究竟是她,还是郭太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