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接过容臭,右手轻轻捏住,白嫩如玉的拇指细细摩挲着容臭上细腻的针线,继而自然地递在鼻尖,轻轻一嗅。
少女唇角笑意登时变得舒适了几分,微微偏首看向眼前的幸氏,不由轻语道:“好特别的香,嬷嬷可是有什么不一样的配香?”
幸氏闻言抿嘴笑道:“奴婢做的粗糙,如何有那般讲究,里面也只搁了川芎、艾叶、芩草、白芷这些个平常的香料罢了。”
顾砚龄闻言似是了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的容臭递还给幸氏,莞尔一笑道:“我也不懂香,平日里也是下面人做什么,我便戴什么,方才只是闻着嬷嬷这容臭里的味道好闻,与我那些丫头们做的不同,便多问一句,想讨个秘方罢了。”
幸氏闻言唇边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随即笑着道:“姑娘既是喜欢,便是奴婢的荣幸,奴婢不如重新做一个好的,送与姑娘好了。”
少女闻言,平静的眸底淡淡泛起笑意,轻语出声道:“那便谢嬷嬷了。”
幸氏礼貌地颔首,无意看到亭中的棋盘,随即覆下眼眸,两手叠着置于身前,颇为恭敬的抿嘴笑道:“斗篷既是送到了,奴婢便不打扰太孙殿下与顾姑娘对弈了,奴婢先行告退。”
萧译闻言温然地颔首,一旁的顾砚龄也抿着端庄的笑意,点了点头以作示意。
幸氏微一欠身,随即躬着身小心退了出去,朝着原路回去了。
顾砚龄静静地站在亭中,看着妇人素净的身形,嘴边的笑意渐渐变得冷淡,直至消失……
她若未猜错,幸氏这番赶着巧来,大概是听到了关于她的一些风声,主动前来试探,顺带暗里给她一个似有若无的提醒的。
无论是这么远路亲自送斗篷,还是方才与萧译亲切地回话,抑或是刚刚想要亲自服侍萧译穿斗篷。
都无不是在她面前无声而不易察觉地显示她于萧译而言的不同,让人瞧出萧译对她的信任和尊敬罢了。
幸氏口口声声说自己替萧译嘘寒问暖的惯了,叫旁的人侍奉不放心。
话里听着似乎说的只是萧译宫里侍奉的宫女罢了,可她却是明白幸氏那话里的话。
这分明是在向她昭示,她这个太孙乳母在萧译宫里侍奉多年,早已将萧译的喜好冷暖熟络于心,而她顾砚龄这个外人,将来即便是真的嫁进太孙宫,也不过是个初去乍到的外人罢了。
这个幸氏,的确是个能耐人。
倒不愧她那一颗贪慕权力的黑心。
若非对前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