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傅老太太猛地站起,锦鸳忙上前扶着,哪知还没来得及碰到,傅老太太已是脚不沾地的朝外面赶去,锦鸳忙和锦衾一同赶上去。
她们明白,一场风雨只怕是又要来了。
……
当傅老太太赶到绥荣院,院内丫头们的神色都有些异样,傅老太太身子一紧,扶着锦鸳的手不由渐冷,直到进了屋内,里屋那浓重的血腥气几乎充斥到外间,和着暖香的味道,让人险些作呕。
锦鸳努力屏住呼吸,紧紧扶住了傅老太太开始颤抖的身子,这时各房早已侯在屋内,谢氏带着众人行了礼,正想将傅老太太扶着坐下。
里屋的帘子被轻轻掀开,常嬷嬷领着徐大夫走了出来,傅老太太一双眸子紧张的盯着徐大夫,在这样大喇喇的注视下,徐大夫只能强自镇定,随即小心翼翼斟酌道:“老太太,二太太这一胎——只怕是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老二媳妇儿的胎像不是一直很好吗?”
傅老太太的眸子如鹰一般凌冽,扶着锦鸳的手几乎攥出了印子,极尽用力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徐大夫不由有些惊慌,只得硬着头皮道:“二太太前些日子一直处于焦躁的状态,所以上个月时便出现了胎像不稳的情况。”
傅老太太眸中猛然一震,而一旁的秦氏眼中也划过了一丝什么。
“为了替二太太固胎,只得每隔几日为二太太烧艾一次。”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明白了些,孕中之人,一旦烧艾,那孩子,便已是极为小心了。
“为什么我竟然不知道?”
傅老太太咬着牙扫了俞氏身边的人一眼,惊得徐大夫只得补了一句:“二太太怕老太太您担心,便叫我们暂时保密。”
“怕我担心?”
傅老太太冷笑一声,胸腔因抑制住的愤怒而不停起伏。
“好,好。”
傅老太太怒极反笑间,却是陡然眸光一冷,朝外扬声道:“来人,给我将二太太屋里伺候的人都拖到诫行院去!”
这话一出,惊得常嬷嬷,皎月等人身子都软了,魂都去了一半,几乎是痴楞了,就在她们慌不择路要被拖出去时,谢氏身旁的顾砚龄淡淡扫了眼被埋没在人群中的秦氏。
皎月将这一幕收入眼中,陡然脑中反应过来,立刻猛地挣开人扑在傅老太太面前哭的极为狼狈道:“老太太,二太太这几日原本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今日因着与三太太起了争执,才会怒急攻心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