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太孙殿下言重了,臣定当从旁尽心辅助殿下,请教二字,臣是万万不敢当的。”
见顾敬羲应了,萧译唇角微挑笑意,随即语气又略微随意地补了一句:“皇爷爷的意思,你我既是同路,便不用太过麻烦,我由不得要叨扰一番,借乘定国公府的船,一同前往。”
萧译话音一落,顾敬羲是压根儿愣了,一时没听明白,只当自己听错了。
太孙的意思,这是要乘他们顾家的船,一同走这半个多月的行程?
当顾敬羲愣愣的看过去,只见少年同样询问的看着自己,眸中带着几分不情之请的意味,颇不着急的等着他的回答。
这——敢情这是真的?
九五之尊的皇帝都发了话了,难道他还能说个“不”字?
当顾敬羲理清头绪时,唇边带着不自然的笑道:“能得以与太孙殿下同行,臣与家眷自是荣幸备至,只是怕路途中照顾不周,还望殿下见谅。”
萧译听到“荣幸”二字时,骤然想到在悟真观的后山时,那少女也是与眼前这位定国公相似的眉眼,也是这般口不对心的说出这两个字。
果然是父女,连说谎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当耳畔传来低微的轻笑时,顾敬羲微一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方才这笑声,是众人口中这个性格清冷,不苟言笑的太孙发出来的?
顾敬羲微微一怔,他刚刚,说了什么好笑的?
顾敬羲想了很久,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的哪一句逗笑了眼前的这位太孙。
而一旁立着的檀墨将眼前一幕落入心中,唇角微微抿笑,默然不语,却是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