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这样温情的戏一演就演上几十年,骗过了所有人,连谢氏都能躲过,顾砚龄甚至在怀疑,俞氏是否演戏演久了,也会不由身在其中,将戏做了真,将她和钰哥儿当真看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疼了半辈子。
那可真是难为她了。
“姑娘,奴婢刚刚偷偷摸了一下,那象牙簟跟玉一样,好生舒服,只怕是价值不菲呢。”
绛朱从里间走出来,兴致然然的打断了顾砚龄的思路,顾砚龄唇瓣微微一扬,岂止是价值不菲?
俞氏上有一个长兄,下有一个幼弟,长兄从了政,偏生这个幼弟却是斗鸡玩狗,不喜仕途,私自跑去经商。
俞氏的父亲定安伯原本也不指望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儿子,一心都搁在了长子身上,因而也就由着俞氏的弟弟去折腾。
俞氏这弟弟原本也算有些经商头脑,再靠着定安伯府,倒也捞得了不少。
这千金难得的象牙簟,只怕就是他南下经商时收的。
想到这里,顾砚龄不由一笑,既然俞氏甘愿拿这么好的东西来做戏,她又何必不心安理得的接受。
想着此,顾砚龄唇角一扬,看着绛朱她们道:“看来,今后这暑夏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