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女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顾敬羲哈哈大笑,直点了顾砚龄的鼻尖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谢氏静静看着这一幕,当眼神落在顾砚龄撒娇般的笑脸时,却是微微有些失神,在她的记忆中,这样的女儿似乎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在她们的相处之间,这个长女似乎更多的是沉稳,端庄,甚至还有几分不服年龄的心机。
而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女儿天生就是清冷孤僻的。
顾砚龄正沉浸在与顾敬羲的撒娇之时,恰好对上了谢氏定定的目光,不由地便敛了笑意,身子微微一直,身形端正,语气自然的给谢氏行了礼。
“母亲。”
短短的两个字将谢氏的思绪硬生生拉了回来,再看顾砚龄时,谢氏的眸子微微黯了几分,随之淡然的“嗯”了一声。
因着要赶去宁德院,便不再多说,一行忙朝那去了。
宁德院。
待顾敬羲一行赶到时,宁德院上下已是灯火通明,门口守着的婆子闻声一看,顾敬羲这位未来的国公府主人正体贴的扶着谢氏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不由暗道一声谢氏的好命,但说到底,人家也是出身好。
哎,同人不同命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大老爷,大夫人。”
顾敬羲轻“嗯”了一声,丫头们忙上前恭敬地伏身打了帘拢。
进屋转过那扇八扇泥金“百寿图”屏风,顾敬羲发现老太爷顾正德竟也与傅老太太分坐在降香黄檀罗汉床两边。
顾敬羲微微有些讶异,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还惊动了父亲。
当顾砚龄随着顾敬羲夫妇行了礼,顾正德脸色一如既往的看不出神色,只轻“嗯”了一声,傅老太太才出声道:“坐吧。”
坐下后,谢氏发现四房的人都来了,包括平日里少有露面的各房妾室,看来,今夜是有什么不小的事了。
不由地,谢氏不易察觉地看了眼身旁,长女顾砚龄此刻端庄的坐在自己身边,眉目柔和,两手交叠大方地搭在身前,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对身边的异样没有丝毫的好奇,带着天生的清冷与疏离。
不知为何,谢氏总觉得,今夜的事与她的这个女儿有着某种关系。
甚至,是她的一步棋。
顾砚龄早已察觉到谢氏那并不明显的目光,转过头时,谢氏已然收回目光,似乎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但顾砚龄知道,那并不是错觉,她自然知道此时谢氏打量她做什么,不过她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