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背着咱们琢磨着怎么爬床了。”
宝钏儿红着脸,斥声却显得几分娇嗔。
听得玉钏儿随之不掩打趣的娇媚笑声,周嬷嬷此时的脸已是黑如锅底。
钰哥儿才几岁啊?经得起这些不要脸的狐媚子调笑?
顾砚龄知道时机到了,提步转进里间,听到声响,宝钏儿她们一转头,却是惊得一震,看到顾砚龄身后的周嬷嬷,更是犹如雷劈,不由呆在那里。
见着宝钏儿她们惊怕的样子,周嬷嬷眼如刀子般扫了一眼,顾砚龄却是仿若没听到般,不紧不慢的走到软塌边坐下,眼眸淡淡扫了一圈,面色虽不像周嬷嬷那般凌厉,却比之平日更冷淡了几分,打量间,瞧着宝钏儿方才坐的地方搁着一个花绷子,因而拿起来看了,有意无意的赞上了一句。
“鸳鸯戏春,这针线倒是好,一双鸳鸯活灵活现了。”
顾砚龄唇瓣看着浮起了笑意,却是无比的清冷,周嬷嬷的眼神随着话也落在了顾砚龄手中的绣品上面,看着上面成双成对的锦绣鸳鸯,更是气的红了眼,只觉得满是污秽不堪。
顾砚龄也懒怠再看,指间一松,花绷子落回了绣筐中,再收回目光看向周嬷嬷:“嬷嬷你看——”
说着顾砚龄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是钰哥儿的长姊,可处理这些事到底经验不足,又未出阁,实在不好着手,恐怕是要麻烦嬷嬷了,毕竟母亲那身体不好,我也不好去拿这些个事让母亲烦心耽误了养病,钰哥儿小时候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来处理也是应该的。”
看着眼前的少女似是力不从心的样子,可周嬷嬷却是看的出来,大姑娘这是温温柔柔的把一件烫手的事交在了她手上。
宝钏儿是老太太亲自指给钰哥儿身边伺候的,其余几个也都是老太太着人挑的,大姑娘这样一个做晚辈的不能说老太太的不是,便把这事给了她。
虽是这般,周嬷嬷却并未心生不喜,因为钰哥儿六岁以前一直都是养在老太太身边的,钰哥儿也是她抱大的,中间的情分早已超过了主仆。
更何况,大姑娘是钰哥儿的长姐,这样做也并没有错,反之搁在她身上,她必也会这样做。
要说错,错的是那些个不要脸的妖精才对!
念及此,周嬷嬷再看了眼妖里妖气的宝钏儿一行,尤其是看到刚睡醒,领口的盘扣尚还松了几颗,睡眼盈盈,鬓发微散,多得是一副勾人样的宝帘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周嬷嬷微微颔首,对着顾砚龄抿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