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顾砚龄面前。
听得声来,顾砚龄眼眸都未抬一下,只慢悠悠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捡回到棋盒里,唇畔只简单的溢出两个字:“怎么?”
“姑娘,奴婢是不是哪里惹了姑娘生气,奴婢错了,求姑娘莫要厌弃奴婢,奴婢是从小侍奉在姑娘身边的,奴婢对姑娘的忠心,对姑娘的情分是旁的人及不得的,姑娘万万不要把奴婢遣走,奴婢去了便罢,只是怕旁的人哪里如奴婢般懂得姑娘,伺候的不好,叫奴婢就是去了也不安心啊姑娘。”
这话如一颗石子落在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的涟漪,看着落葵姣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泣不成声的伏在地上,当真是字字真心,顾砚龄平静的神色终于有所动,唇畔微微浮起,眸中却是冷冽的笑意。
好一个七窍玲珑心的落葵啊。
到如今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请罪之间一边表着自己的忠心,一边还不忘了明的暗的贬压醅碧,绛朱。好似偌大的琉璃院,就只她一个最忠心。
“我何时说你错了?”
听到自家姑娘淡淡的话语,落葵不由抬起头,仍旧带着哭腔道:“姑娘——”
顾砚龄缓缓抬起眼眸,平静的看向落葵:“你又从何听得,我要将你遣出去?”
对上顾砚龄的眸子,落葵有些承受不住,不由低下头,不知道为何,如今的姑娘,越发让人害怕,即便只是静静的看着你,却也带着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张网,紧紧的将人罩着,沉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我不过是吩咐你做事,做主子的吩咐什么,下面的就去做什么,琉璃院的规矩向来如此,还从未有人能质疑主子的话。”
“落葵。”
骤然清冷的声音让落葵身子一抖,抬头却正好碰到顾砚龄冷淡的眸子。
“你很聪明,可随意揣摩主子心思,胡乱猜测的聪明,我是不需要的,你可明白?”
犹如一个霹雳,落葵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不由惊恐的连连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