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掖了掖。
顾砚龄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道:“又何必让你来做,让落葵来就是了。”
顾砚锦笑着抬头:“这举手之劳的事落葵代得,姐妹情谊却是代不得的,姐姐这几日病着,莫说大伯父和大伯母担心,母亲也是时常挂念姐姐着的。”
说话间,顾砚锦从袖笼中小心取出一枚平安符来柔声道:“长姐病中的时候,我随母亲去了城外悟真观为姐姐请了枚平安符,是紫阳真人亲自开了光的,以后姐姐就随身带着,替姐姐保平安吧。”
顾砚龄唇瓣微勾:“谢谢妹妹了。”
说罢顾砚龄朝落葵看了一眼,落葵忙上前将平安符接了过来。
“嗬,二伯母和三姐真是体贴入微,倒显得我们三房,四房冷落血缘亲情了?”
一旁的顾砚朝早已坐不住,嘴角嘲讽的上扬,还未等顾砚锦说话,便哧然起身,嘴角不屑的轻撇道:“一个虚情,一个假意,果真是一路人。”
说完又挑衅地看向顾砚龄:“还以为病的连床都下不得呢,若不是三姐在老祖宗面前上赶子提着要来看你,我才不来这带着病气儿的地。”
说罢顾砚朝扭头就走,碰的圆凳险些倒地,顾砚龄早已习惯了顾砚朝趾高气扬的模样,反倒是顾砚锦被噎的有些尴尬,眉头不豫地皱了一下。
顾砚龄看了顾砚锦一眼,眉眼浮起一丝笑意,她却是觉得顾砚朝歪打正着,说对了,如今她与顾砚锦可不是一个虚情一个假意么?
顾砚锦再瞥向顾砚龄,眉目复又舒展开来,笑着道:“说了这会子话,姐姐想必也累了,我便不打扰了。”
顾砚龄也未作留的意思,让绛朱将顾砚锦和顾砚澜送了出去。
落葵这才不快的撇了撇嘴,忿忿道:“四姑娘总是这般与姑娘作对,人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在咱们琉璃院,她还对丫头喊打喊骂的,如何把姑娘看在眼里过?”
顾砚龄抿了一口茶,唇瓣轻启:“她若和气待我,那才怪了。”
“再者,你也说了,她打她的人,骂她的狗,与我又有何关系?左右是人是狗,又没咬到我身上,我去吃个什么劲儿。”
说罢顾砚龄将茶盏缓缓落回案上,顾砚朝不过是让老太太这么多年宠的不知道分寸了,事事喜欢与人攀比争高下,说话行事浅薄了些,与顾砚锦这般绵里藏针的相比,反倒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