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他无法说出来。
看了看躺着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一眼的孩子,薛文宇心里很烦乱,拎着护甲走到自己床边坐下。
孩子之前说的没错啊,发生危险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在何处?远的不说,就这次,曹坤那一刺他就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却赶不及救护,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却还是那个女子。
孩子是单纯,可是孩子对她之所以如此信赖,不是不是无缘无故的。
自己离开的将近三年里,辉哥最最需要的,当然不是锦衣玉食,而是在危险的时候能化险为夷。
而这些,确实是在她身边做到的。
这次她没在孩子身边,孩子能在危急时候没事,说到底还是那女子的原因。
心思烦乱的想着这些,尽管薛文宇还是觉得那女人所做这些事因为另有所图,但是有一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辉哥到现在能好好的活着,她是有功的!
关于这一点,他不想承认都不行!
他又想到那心情极度不好,换地方住却还没忘记把如意居里的东西都带着过来,连带那女子给做的糖葫芦。
薛文宇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对面躺着明明没睡,却不肯睁开眼睛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的孩子。
想着,孩子之所以到哪里都要带着那些东西,其实带的根本就是跟那女子有关的一切吧?对于孩子来说,那些都是值得他怀念的种种。
在被家族遗弃的时候,靠他这个父亲也不行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是他全部的依靠!
所以,即便那个女人呵斥他,奴役他做繁琐的事,不让他去学堂,他都不会在意,仍旧认定了那个女人的好!
他又想起之前,那个女人仰着头咄咄逼人的质问他,孩子的祖父都能把孩子拒之门外,凭什么还指望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他好?
“幽城那次,我和母亲被追杀到悬崖,有人射箭过来,我躲避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悬崖,是她不顾一切伸手拽住了我的手,可她也滑了下去,她一只手拽着我,另一只手拽着峭壁上的一株小树。
小树根扎的不深,摇摇欲坠,就那样她也不曾松开我的手。不是有人及时救了我们,父亲恐怕连孩儿的尸身都看不到。
倘若这样,父亲仍旧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讨好您,想做这个世子夫人的位置,想贪图这份富贵的话,那她也未免太过于执着,太傻了吧?”躺着的辉哥虽然没睁开眼睛,却能感受到来自于父亲的心内烦躁,辉哥还想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