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在王府清修,平日里不常出来。”
凤栖梧闻言才注意到夫人身上穿的青色长袍应是道袍,连忙起身“这么点小事儿还要麻烦嬷嬷特意出来,饶了嬷嬷清修,真是太抱歉了!”
“姑娘言重了,老身年轻时最喜欢的便是替人梳妆描眉,姑娘不嫌弃老身手生便好,何来抱歉之说。”
王嬷嬷闻言,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双手交叠放在左腰侧,一看就是深谙宫廷礼仪的老人,凤栖梧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说一声“那便谢谢王嬷嬷了。”便走到梳妆台前坐定。
王嬷嬷拿着沈犹烈寒亲自从随风院凤栖梧的房间里拿出来的梳妆盒上前,将凤栖梧原有些散乱的头发梳散了,这才开始慢慢梳发髻。
已经不再纤细的手指拿着梳子在凤栖梧的三千青丝间上下翻飞,凤栖梧都没怎么看见她用发簪,头发却一缕缕的挽了起来,看的凤栖梧啧啧称奇,王嬷嬷见状笑道:“王爷说姑娘不喜欢戴太多头饰,老身便用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技艺用头发相互缠绕,姑娘拆的时候可得让丫鬟小心一点,不然要扯下来不少头发,拽的头皮也疼。”
凤栖梧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在马车上随意抱怨了一句宫装的坠饰太多,头发压得脖子疼,他倒是记住了,斜眼瞄沈犹烈寒,后者竟然不好意思的左看右看,就是不和她对视。
凤栖梧心下觉得好笑,倒也不在人前为难她,只道:“嬷嬷好手艺,栖梧记住了,拆的时候会注意的。”
王嬷嬷笑着插了一根做工精致却极其轻便的银簪子便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好了,不知姑娘可还满意?”
凤栖梧偏着头看看,起身正对王嬷嬷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嬷嬷的手艺,简直让栖梧叹为观止。”
“姑娘谬赞了,满意就好。”王嬷嬷微笑着点头,而后朝沈犹烈寒行礼“王爷,老身告退。”
“麻烦嬷嬷了。”沈犹烈寒如此冷清之人,面对一个和母亲有过密切交集的长辈,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柔软的心思,但是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冷硬。
王嬷嬷似是早已经习惯,后退三步,转身走了出去。
凤栖梧眨眨眼,看着沈犹烈寒不说话,沈犹烈寒被她看的不自在,干咳一声道:“这么看着本王作甚?”
凤栖梧噗呲一声笑出来,她算是发现了,在她面前,沈犹烈寒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自称本王,一种是生气的时候,另一种则是害羞不好意思的时候,眼下,显然是属于后一种情况了。
沈犹烈寒被她笑的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