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想了,睡吧。”
他掀开被子,脱掉鞋就要躺下去。
“你要睡在这里?”唐白更加诧异。
“不行吗?”顾少钧冷哼一声:“咱们还有什么男女之妨。”
他是回来后才发现,不跟她一起睡,他无法安心了呀。
这是一种瘾吗?
唐白想想,她给他伺候过屎尿,他给她包扎过伤口,看过她的纹绣,看过她的后背。
如此,也真是没什么大妨了。
她又没有爹娘,没有家了。如天地间孤零零的一棵野草,还讲什么礼仪。
这一次,再不要那么多顾忌,她要与顾少钧,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且行且珍惜。
唐白合衣躺了下去,她身后紧挨着滚烫的身体。她笑了。
这种情形,比她想象的要好多了。
她差一点就孤零零死去,差一点呵。
唐白闭上眼睛,无比安心的睡着了。
客栈的银子,顾少钧替她付了十天,唐白第一次心安理得的花他的银子。
在唐白看来,这段时间的分别,就是一个小插曲。而在山谷里的三个月,才是他们生死相许的明证。
相国大人死了,大皇子虽然被解了禁足,可是再也不敢顶撞皇上了。
六皇子据说又出去各地,替天子巡查去了。
于是,通天台仍旧是浩浩荡荡的一层一层,一丈一丈的修起来,巍峨得矗立在京郊,从京城里望去,你躺在地上那么矮,都能看见它高耸入云端。
京城里死气沉沉,年轻的小伙子和青年人都暂时逃离,触目所及,都是空荡荡的一片。
有些店铺,已经招不到店小二了。
唐白住的客栈就是如此,五十多岁的老板,将银子退给唐白:“如今我只有你一个住客了,人心惶惶的,也没有外地人进京了。你找别家住去吧,我要关店回家休息了。”
关店?唐白瞧着空荡荡的大堂,店关了她去哪里?退回来的银子也不过二十几两,能干嘛?
老板态度坚决,唐白也不好强人所难,拿着银子背着包袱,走在人行寂寥的大街上。
触目所及之处,除了卖糕饼馒头和青菜的大婶们,真的是看不见什么青壮年劳力。
而如今,连小姑娘都渐渐少了。
他们都在京郊,修建通天台呢。
整个京城显出一股颓势来。
唐白随便买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