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令!”沈姑娘说起话来,一改往日的可怜楚楚,带着些狠戾绝情的意味。
唐白苦笑:“我如今哪里还见得了他。”便将顾少钧求情她拒绝,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跟沈姑娘说了一遍。
“我那时候一心想死,大概没听到这些消息。”沈姑娘苦笑:“如此,今日一趟算是白来了。”
“你可以自己告诉他呀。”唐白问。
“我自己说的有什么意思?他说不定还以为我对他贼心未死,找借口纠缠呢。”沈姑娘考虑得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还没有成功便对对方放狠话,这本是就是一种心未死的表现。
唐白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
真的放下,哪里还管他日后如何,过好自己的日子才算是真正要紧的。
有爱才有恨。
谁说恨是爱的对立面?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彻底放下,从此无所谓才是。
只是对面的沈姑娘一心要对永和郡王说恨,她也不好直白的点醒。
闲聊了一阵子,沈姑娘道:“我如今出来不是很方便,今日也是找了个借口,匆匆来拜访。虽然你见到永和郡王也不容易,可是我这里有一物,烦请你有机会时转交给他,日后我跟他自然是恩断义绝的。”
唐白作为相国府干孙女,不管怎么说,与永和郡王见面的概率,总是要比她大得多。
见沈姑娘一脸急切,唐白只好收下,是一个小小的包袱。
“是什么?”唐白问。
沈姑娘解开,里面是一件衣裳。
“这件绸缎外衫是他催促我离开扬州时,我发觉他不知道在哪里,把下摆这里勾破了一大条口子,便让他脱下来,我给他补补。他说,不要了,扔了再买新的。可是这样好的一件衣裳啊,估计要上百两银子。我哪里舍得。恰好我绣工不错,想着给他绣一朵金线牡丹,也挺好的,一路上还能打发时间,毕竟上京也不是几天的功夫。”
沈姑娘说起来很惆怅。
她是真心爱他的。
一路上绣啊绣的,马车颠簸的时候她就整理丝线,平稳的时候就飞针走线,后来到了京城,她将绣好的衣衫拿出来给永和郡王看,告诉他已经修补好了。
永和郡王看了一眼,道:“破了,不要了。”
可这是她路上的寄托,还是没有舍得扔。
她本来想洗一洗了之后让他穿的,可是他不要,那她就没洗。
毕竟不洗的话,就感觉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