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感觉不过两三下,一张黄表纸贴上来。
剪春双手捏成拳头,指尖早已经将手心刺得血肉模糊。
又一张贴上来。
马上,她又要体会那种感觉了吗?好可怕?她不愿意再经历一次……
可是,这由不得她做主。
很快,她又急促却呼吸不得,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觉袭上心头,意识渐渐涣散,鼻子里面像是千蚁万虫撕咬般难受……
太难受了!太堵心了!无法忍受!剪春猛烈摇头,却徒劳无功!
然后,又一股空气涌入。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像是寒冬过后的,像是饿了很久之后得到馒头……
再不要经历那种窒息般临死前的折磨,再也不要。
剪春大喊:“是大皇子!大皇子指使我来的。”
“你要杀的人是我。”顾少钧开口,眼神冷的能冻死人。
剪春吓得一哆嗦,点头承认。
顾少钧示意给剪春松开,剪春起身,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她尚有些眩晕,不过能说话:“大皇子安排我跟着三公主,伺机杀了你。”
简单而又明了的招供。剪春的要求不多:“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不求生,但求速死,而不是周而复始的身不如死。
苏二看了顾少钧一眼。
顾少钧看了剪春一眼。
“把她的药丸给她。”
剪春哑然。
宫里很快有统领过来提人,苏二将剪春的尸首给他:“抓住关起来时就吞了毒药自尽了。”
侍卫统领了然,回宫禀告。
顾少钧走出柴房的门,浑身如遭雷劈。
他没想到,从剪春口中吐出的,会是大皇子。
大皇子是什么人?
从他回京城之日起,第二日就宣他入宫,上下左右好好查看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很是为他担忧的模样。
“可惜你失忆了。”大皇子笑着说道:“以前我带你一起玩,在宫里骑大马,你还记得吗?”
顾少钧只能摇摇头。
在大皇子的口中,他对顾少钧,像兄长,像老师,小时候带着他一起玩,长大了带着他出入朝堂。
他不明白。
那时候他看着他笑容和煦,像阳光。
一直以为,刺杀他的,是以前被他抓的官员余孽,亦或者是有把柄在他手上的在任官员。
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