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还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被男人抚触过。
她心如小鹿乱撞,噗通噗通,似乎要跳出胸膛。
将金牌递过去,顾少钧默不作声接了放入怀中。
两个人再度躺下,一言不发。
就此心照不宣。
她不问他来历,他不问她为何。
只静悄悄的夜里,两颗心跳动的声音太大,吵着自己,也吵着别人。
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翻了身,背靠背。
没人再提金牌的事情。
当衣衫被露水打湿时,唐白醒过来。发觉小顾不知道何时生了一堆火,正烤着衣服。
他只着中衣,健壮强硕的身形若隐若现。
唐白忙又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顾少钧抿嘴笑了一下,挑动火焰霹雳扒拉作响:“我去寻些吃的来,你起来把衣裳烤烤。昨晚上忘记了生火,更深露重,但愿你没有着凉。”他停顿一下:“省得拖累我!”
是忘记了生火吗?是昨夜星空太美,不愿意掺杂凡事俗务吧。
唐白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就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穿衣裳的声音。
人走后,她用手帕沾了露水净面,将鹅黄色外衫脱下,用手支着烤。
日上三竿时,两人重新上路。
按照日程,今日便可以走到高邮县。
路上就碰见牵着马的农人,马匹瘦骨嶙峋。
“买匹马吧,我走不动了。”唐白这会儿再也不嫌弃骑马颠簸,她的双腿都快没知觉了。
“没有银子!”小顾冷面拒绝。
“你有金牌。”唐白抓着他的衣襟,不顾男女大妨,喘着粗气:“我的匕首削铁如泥,斩一块下来给他!”她累得不行了。
顾少钧一脸寒霜:……
这也可以?这女人什么脑回路!
唐白伸手就要去他怀里掏,牵马人看不过去:“小娘子,出嫁从夫,他说不买,你怎能强求……”
顾少钧忍不住的偷笑。
唐白面红耳赤,美目圆瞪,悻悻放开。
卖马人道:“就该如此。我说相公,你这小娘子美则美矣,不太贤惠,你要多管一管。”
顾少钧已经完全憋不住,脸从红涨成黑:“怎么管?”
“俺爹说得好呀,这种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让媳妇给拿住?”他嘀嘀咕咕,觉得自己说的是人世间最正义的道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