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下。
唐白倚在狭窄的巷道里,出不得出进不得进。
男人墨色衣衫已经擦到她的鼻尖,她知道他想为她多遮挡一些。
可天知道,挨得这样近,她快要窒息了。
思忖许久,唐白摒弃男女大妨,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我要闷死了。”
眼前的阴影让开一点,鼻尖涌进新鲜空气。
头顶上方的手动了动,绕到她的背后。
“登徒子!”唐白甩手一个耳光。
手却没抽走,仍旧往后探索,直到搁在她腰间。
手心贴着墙,手背贴着她的衣裳。
“墙是青石砖,沾水会变凉。”他的目光望向别处,并不看她,深沉如水。
切,吃豆腐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唐白不屑的撇撇嘴。也对,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卷马鞭摔女人。我呸。
“赌场不许人赢钱吗?”睃见他脸上的红红巴掌印,唐白不知道怎么有点心虚,没话找话。
“不是。”
“那我才赢几十两,就一副要我命的样子?”
“我出千了。”
“出什么千?”
“他想开小的时候,我用石头打他的手。”
他是指庄家。
小顾是说,庄家出千,于是他就“以千治千”?
“二两银子而已,输就输了,犯不着出千。”唐白不悦,害他们被追打,躲在这里淋雨。
“你太会花钱,没有盘缠了。”小顾闷哼。
一瓶香粉,二十两,她也下得去手。那口脂,大拇指那么大一盒,要了十五两……
今天吃的那么一大桌菜五十两。
她们买的衣裳一百两五套……
还有,她赢钱的时候,笑起来很美!如花绽放,如雪炫目。
顾扒皮,花你家银子了?抠门。唐白无声地腹诽。
“你……家里很穷吗?”唐白犹豫着问。
“不……不记得。”小顾犹豫着回答。
唐白将小脸前探,耳朵靠近他胸膛。
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领子,让他不得不弯下腰来,耳朵恰好放在她唇边,体香沁入心脾,软语撩拨耳廓:“你心跳的这么快,一定撒谎了!”
胸膛里的心,跳的更快了。
唐白说完就推开他,整理了衣衫走出巷子……雨已经停了。
空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