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问道:“还丢不丢?”
唐白静默不语。
他大概是听见她们对话,想自己离开的。
唐白有些内疚。
农户一家已经去田里干活了,灶上给她们温着稀饭和小菜。唐白和阿竹用了,又喂那人用了些。
重新给他换了药,阿竹很是高兴:“伤口慢慢浅了。这几处深的地方也不流血了。”
却不敢再说带着他的话。
唐白过来瞧了伤口,半响才做了决定道:“在这里休整一天。”若是有人追来,就撇清关系先自保。若是没人追,就姑且带着他。
唐白用匕首把他腰带上镶嵌的督密院的金牌先撬了下来,放在包袱里面收好。
翌日一早,阿竹跟农户将那人抬上独轮车,又要了一根麻绳,将车把手拴好背在肩上省力。
农户赚了银子挺高兴:“两位小哥,祝你们大哥寻得良医,早日康复。”又跟媳妇感慨这三兄弟感情深,出手大方,就是都长得太黑了点。
阿竹这一天没洗脸,憋得慌,经过一条小溪流,哀求似的瞧着唐白。
“他快醒了。”唐白只说这么一句。她其实也脏得受不了了,强自忍耐。
阿竹悻悻的用布巾将脸裹上,将那人拖到一大棵树荫下歇息,自己掰着干粮吃。
远处有马驰过,嘶鸣着朝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阿竹吓了一跳,唐白立时警觉的起身,四处望有没有藏身之地。
片刻后下令:“上树!”这人当初能躲过追杀,也是靠上树。
阿竹想,上树是个好办法,可是怎么上啊。
听了唐白几句话,阿竹几步攀爬上去,将栓车的麻绳从粗壮的树干上垂下来,唐白将它紧紧绑着那人的腰身,阿竹纵身一跃,使足了力气,一下一上,将那人吊上去拉紧,又爬上去用绳子将人捆紧在树干上,拉了些树枝树叶遮住,跳了下来。
刚做完这一切,几匹快马驮着几个男人奔过来,冲他二人瞧了许久,问道:“可有瞧见什么可疑的人?”
阿竹低头不敢对视,压粗声音:“未曾。”
为首的男人用马鞭挑了挑她们的独轮车和麻袋,看看她们的装扮,疑惑道:“这是做什么用?”她二人穿着唐家大哥的衣裳,上好的料子,跟这车非常不搭。
唐白也低着头,压粗声音道:“小的们要赶去高邮县喝亲戚家的喜酒,昨日投宿农家,我将脚扭了,小的弟弟用独轮车推的我。”她说着一瘸一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