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掉了,整个车厢歪倒在地被马拖行。
她细嫩的手被缰绳勒出一道道血印子,不由自主放开。
人又被大力道摔回车厢。耳边全是霹雳扒拉的撞击声,骨头被颠簸得生疼,感觉脑浆都在晃动,只能死死拉住车厢里的横栏,才不至于来回哐当哐当像个物件儿一样被甩动。
那两匹马没了束缚,愈发撒丫子狂奔,唐白感受到马的疯狂,暗道若是遇上坑洼,只怕摔不死也要成为残废。
绝望的闭上双眼:早知道要死,还不如忍着恶心嫁给那花子俊算了。反正关了灯都一样,是人是猪分不清。
命永远是最重要的。
哎,她这一着急就失去理智的行为,什么时候能改改就好了!
一念之间,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骑在那匹受惊的马上,左腾右挪,几番起落,死死勒住缰绳。人马博弈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听见马长嘶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疼死姑奶奶了。”唐白嘴里不满的嘟哝,扶着腰想从歪斜的马车中起身。
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厉喝:“不许开车门!”声音嘹亮悠远,却稳稳地传过来。
唐白伸手去撩帘的手一顿,下意识硬生生停在半空。
她不知道,外间杨卓的手也是一顿,回眸狐疑地瞧着顾少钧。
“里面是一位小姐,别坏了人家名节!”顾少钧解释道,指了指被他提溜在手中的花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