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佑宁目力极好,只片刻的功夫就已适应了屋内的黑暗,也就看清了面前那颇为狼狈却处处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甄玉卿,禁不住他喉头一紧。
然而没等他说出句完成的话表达自己而今的惊讶,面前那人又是一把抓住自己的前襟,带着些没控制好的力道,两人嘴唇再次贴合在一起,磕在牙上,传出丝丝痛楚。
沈佑宁沉浸在无法理解的震惊里,下一刻嘴唇被高于常人温度的舌头舔过,一时间他整个人就如同过电那般顿时呆了。不过他那仅存的一丁点理智还是将他拉了回来,他一把推开甄玉卿,声音微哑:
“丞相可知……你在做什么?”
甄玉卿眼神迷蒙,似乎听到了他在说什么,又像是没听到,朝他魅惑一笑,朱唇微启,媚眼如丝,那一刻沈佑宁只听得脑中轰地一声巨响,便是猛地俯身攫住了那通红的热辣双唇……
……
“将军,京里的来信!”北方的春天跟冬天没多大的区别,冷风依旧呼呼的吹,大帐里沈佑宁刚坐下,士兵就紧跟了进来,手里恭恭敬敬呈着封信。
沈佑宁看了一眼那信封,想着前两日才收到沈老夫人的家书,这信定然不是家里来的,可不是家里人,又会是是谁?
信封上的字体是没见过的一种,随意潇洒又不失慎重,都说字如其人,沈佑宁只瞧了一眼,心里就莫名有了一个写信之人的轮廓。
再看其信,标准的写信开头,而后就是简短的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甄玉卿,是当朝丞相,他写信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问一问边关军营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朝廷协调和解决的,可以都告诉她。
那时的沈佑宁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接到这样一封看似慰问,又处处透着随意的书信,而写信的这人,竟然会是当朝的丞相,那个由旁人传递,在他认知里,好坏参半的男人。
不过,唯一有一点让他需要慎重对待这书信的是,近两次的家书里,他母亲提到了这个人,一个连他母亲都不好评判的人。
也不知是鉴于这个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沈佑宁看完信后,竟是提笔写了一封同样算是回馈又不算回馈的信,大概还有些敷衍为难的意思,毕竟面对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丞相’他这个戍边多年的外臣,可没什么好说的。
况且,让沈家女眷回京之事,她这个丞相,没少‘出力’吧。
只是让沈佑宁意外的是,这一封不乏敷衍的信竟然很快得到了回信,依旧是那看似随意潇洒的字体,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