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开脱干净了!”楚恒也是没意识到自己内心里竟是这样一个想法,张口便是说了出来。
而甄玉卿一听楚恒这话,微微一愣,原本带着些好玩意趣的神色顿时平静下来,瞧着楚恒,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与此同时,楚恒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又不愿直接承认自己心胸狭隘,沉着张脸看向了别处。
“沈佑宁是个不错的将才,你将来若是想守业,有他相助,前路自是能够平坦一些。而你若是想要开疆拓土,他便是你手中的一把利剑,把握好了便是所向披靡。
但无论你是想要守业还是开疆,这国家内部的和谐必然是一个最大的大前提,断没有鸟尽弓……算了算了,我也不懂这些个帝王权术,教不了你这些东西,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甄玉卿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她本不是个慈悲心泛滥的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历来是她的人生信条,但她一直记着她爷爷教导她的那句话:人的聪明是天生的,而善良是选择的。
楚恒作为一介帝王,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拥有主宰千千万万人性命的权利,甄玉卿并不知道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但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楚恒成为一个暴君,而被天下人所弃。
所以,作为君王,适当的善良很重要,这不仅只是对朝臣,更是对百姓。但君王这个职业,作为拥有最高权力和最大财富的人来说,他又是个尤其高危的职业,因而他需要有他权衡利弊的立场和独到的处事方法。
对此,这些年甄玉卿大概也能够接受古代王侯将相之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同患难易,共富贵难以及飞鸟尽良弓藏的那些个血泪史诗了,所以她不能对楚恒做过多的干扰,但真的挺不甘!
不甘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