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器呢?”
胡小酒转转眼珠,忽然眼前一亮:“棉线!她们家那么多棉线!”
“那依你那么说,这是有预谋的,还是仓促中决定的?”
“当然是激情杀人,这一点我们不是早就确定了吗?”
“那有谁会出门带着棉线?”
胡小酒眨眨眼:“或许……巧合呢?也有可能是吴卫找到她们家里,她们在家里动手……”她说了一半停下来,自我否定道,“不,不太可能。”顿时有些消沉。
“虽然方法说不通,但我也觉得她们有可疑,只是我们还没找到关键所在。”
茶棚的伙计听见他们说话凑过来问:“二位说什么呢?我听着可是在说杜家那个哑巴寡妇?”
“怎么,你知道?”
“知道啊!”茶棚伙计见左右也没什么客人,索性把茶壶放在桌边,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坐了下来,“那个哑巴寡妇是又聋又哑,可是人却长得俊俏,后来她男人死了,一点儿也不收敛,招蜂引蝶的,这不就惹上了王二麻子他们吗?”
“她招蜂引蝶?”胡小酒有点儿不相信,“她一个哑巴怎么招蜂引蝶?”
“嗨!就出来晃悠呗,她有个闺女你们知道吗?”
“杜小玉?”
“对,杜小玉!那小丫头小小年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爹死了又摊上这么个娘,八成也嫁不出去。”
“怎么说?”
“那丫头可是泼的厉害,原先就砸过我们家摊子,前些时候她那个寡妇娘给她往渡口送午饭,不知怎么妖妖招招的就招惹了王二麻子他们,可巧让她闺女偏见了,摸起我们家的燎壶就往上泼,浇了王二麻子一脸,当时还有那个吴大懒,你们知道吴大懒吗?”
“吴卫?”
“对对对,那家伙看着又高又壮一点子屁用没有,让那杜小玉骑在身下又捶又打,还差点儿弄死他。”伙计讲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胡小酒忽然回过神来打断道:“弄死他?怎么弄死他?”
伙计忽然愣住了,挠挠头说:“忘了,像是用个什么东西勒住他脖子,幸好杨旭来得及时,要不然早晚出人命。反正吧,那家子也没个正常人,她爹也死的蹊跷,她娘又不正经,生个闺女还那么泼,啧啧啧。”
“她爹死的蹊跷?怎么蹊跷?”
“我就那么一说,也没什么蹊跷,就是觉得那么大个人了还能在河边给淹死也真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