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酒走上前跟那叫老余的打招呼:“老余伯!”
老余打量她一眼问道:“你是谁,从前没见过,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外地来的,刚巧路过看见刚才那个小姑娘叫您老余才知道的。”
“哦,外地来的,哪儿啊?”
“京城来的。”
“哦,京城。”老余心不在焉的应道。
“您这鱼可真好。”
“那肯定,不好的鱼我可不收。”老余说道。
“收那么多鱼做什么呢?”胡小酒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卖了。”
“可是我看你们这里也吃不了那么多鱼啊?”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当然用不了那么多,我们也不用买,想吃自己打就是,我这些鱼都是晾干了卖到别处的,有哪些不靠着水或者鱼少的地方,这鱼干可是能卖大价钱。”
“哦哦,原来如此。”胡小酒点点头,“不过......您这个活计看着好,天天水上来水上往的也挺危险的吧?”
“危险肯定是有,赶上刮风下雨的时候。不过我们这就是一条河,也没那么危险,且乡亲们大多会水,也没那么容易出事儿。”
“可是我却听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难道就没有发生意外的?”
余老头不禁打量她一眼说道:“我咋听着你话里头有话似的?”
“没有,我这就是刚来瞧什么都稀罕,且我才刚来就听说你们这里死了人了,这才忍不住想问问。”
“哦,你说他啊。”余老头说道,“死了就死了,那小王八羔子,死了喂鱼就是给乡亲们造福了。”
“那人这么不讨喜呢?”
“那可不是。”余老头不觉嗤笑一声,好像很不屑似的。
“我也听别人说,说他不干人事儿,”她翘着舌头根儿学着项白的语气说道,“可是我就挺好奇的,再怎么说这人都死了,他是干了什么坏事才这样被人嫌弃?”
“哟,那可就多了,你就看他那样子,都快四十的人了,出来吃喝玩乐是啥活也不干,你看人家小玉,就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才十六还是给女娃娃,那叫一个能干啊,同样都是没有爹的人,是真不一样。人家小玉自从半年前没了爹,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了,小小年纪就养活她娘,你再看看那个吴大懒,哦,就是死的那个吴卫,那么多年都靠他娘养活,就这样还学人家赌博,学人家耍流氓,这种人不死了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