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除了老母亲再无他人,尸体平躺在停尸台上,面色又紫又红,项白说道:“首先可以断定绝不是溺亡。”
“你不是已经说过一次了吗?”
“不一样,刚才我只是看到他的脖颈上有勒痕,所以认为不应该糊里糊涂地判定溺亡,但实际上也有可能是死者曾经被人勒住过脖颈但并未被勒死,随后不慎逃入水中意外溺亡。”
“所以你一定要再来看一看尸体,就是考虑到这种情况!”
项白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说道:“但是这种情况还是太偶然了,如果是溺亡死者的口鼻处会有白色或淡红色泡沫,很显然,这具尸体的口鼻处并没有,反而舌骨断裂,这是明显的缢死,此外溺亡的尸斑应呈现粉红色,姿态通常呈现坐姿,所以这样可以断定,死者必然是被人缢死之后又抛入水中伪装成意外溺水。”他又将尸体翻过去,“咦,后颈部这块擦痕是怎么回事?”
胡小酒眨眨眼:“石头上蹭的吧。”
“有可能。”项白又把尸体反回来,陷入沉思:“不过这个勒痕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不觉得这个勒痕的形状很不寻常吗?”
胡小酒细细地观察片刻恍然大悟:“啊!怎么好像有很多血点?好像有被刺刺过的样子,又有点像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