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爱看到同僚们作奸犯科,还要本官亲自监斩,本官来也就罢了,王爷也来,这么大的太阳啊!”他说着擦擦头上的汗。
宁柯默默叹息一声没说话,贺连继可忍不了,揶揄道:“辛苦鲍大人了,只可惜咱们不是押着蔺实去问斩的,合着您都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您这刑部尚书可是天底下最好当的官儿了。”
“哦,不是监斩?”他脸上掠过一丝局促,却又说道,“既然不是监斩何必我来呢,我说宁柯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不必让我亲自过问了,你这个刑部侍郎是白拿俸禄吗?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凡事都要劳烦上官,难怪你一连十几年都不被重用提拔。”
贺连继又要发作,宁柯却说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日后定当日醒吾身,多为大人分忧,不令大人操劳。”
贺连继看不下去,驱着马自行往前头去了。
宁柯忽然喊道:“贺统领,多加小心!”
“知道!”贺连继没好气地应道。
鲍辉看他一眼说道:“你看,你就是话多,这朗朗乾坤有什么可小心的,还能有谁劫囚不成?再说人家贺统领还用得着你提醒吗?”他又摇摇头,叹息道,“不看头势啊,你可知为何我年纪轻轻便可做到刑部尚书,而你却只能是个五品的侍郎吗?就是因为你过于自以为是,别人说你刚正,你便当是在夸你,其实你错了,这官场上从来不是刚正之人的天下啊!”
宁柯嘴角动了动,终究没笑出来,淡淡地说道:“世道迟早会变的。”
鲍辉却笑道:“唉!万变不离其宗嘛!”
从朱雀大街,穿过三孝坊往西再往北便是西大街,顺着西大街走到底便是天机阁。
天机阁外森然站着两列黑衣甲士,为首的一人走到睿王车架前跪下口中呼道:“姬冉率恭迎睿王王爷。”
睿王终于从马车上下来,玉勒金冠,风神秀朗,回身一瞥,朗声道:“将犯人蔺实押过来。”
宁柯命人打开囚车,贺连继并两名禁军押送着蔺实走到睿王面前。
睿王似乎都不屑于多看他一眼,对姬冉说道:“犯人蔺实就此由刑部转交天机阁。”
直到此时,宁柯等人方松了一口气,忽然贺连继大吼一声:“小心!有刺客!”便向睿王扑去,萧青峦被贺连继抱着滚出去三五步远,才刚扶着冠站起身,又一支冷箭袭来,刺穿发冠径直向蔺实飞去。
贺连继又喊:“抓刺客!”
刺客早已不见踪影,蔺实的胸口被令箭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