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啥,看出人家姑娘漂亮呗。”魏秋山心不在焉地说道。
项白懒得跟他置气,说道:“这幅画里应该藏着消息。”
“什么意思?”
魏秋山知道,通常这种时候项白是不会乱说的,也凑过来问道:“什么消息?”
“看这幅画。”项白从桌边抽出毛笔在砚台上沾了沾,提笔边画边说道,“门是门字框......”他忽然愣住,“怎么回事。”
“怎么了?”
他猛地抬起头似乎想起什么,眼睛异常明亮,惊喜地看着胡小酒:“这支笔,不对,是墨!这墨不对!”
“有什么不对?”胡小酒看着他。
“墨的颜色不对,墨色里藏着朱色!”他激动用手指沾了点墨,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是胭脂虫,这里面也加了胭脂!”
“胭脂!”胡小酒瞬间睁大眼睛。
“胭脂?你说又加了胭脂,还有谁这么无聊会在墨里面方胭脂?”魏秋山不解。
“海棠!不,也许是,也许是沙鸥!”胡小酒抓抓头,“不对啊,那我们之前发现的能证明是海棠杀人的证据不就不能成立了吗?难道之前的那些人不是她杀的吗?”她的脑子很乱,乱到几乎要爆炸。
“不,人是海棠杀的不错,但要杀红袖的一定不是海棠。”项白沉声说道,“如果她们都是沙鸥的人,那么这会不会是沙鸥内部传递消息的暗号?”
胡小酒一拍脑门:“对哦,有可能!所以海棠房间的密室里会有沾着胭脂墨的笔,而红袖的房间里则恰好有胭脂墨!”
项白又认真地辨识着画上的笔记,忽然自信地一笑:“这幅画果然有问题,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就是沙鸥传递给红袖的任务。”
“什么任务?”
项白提笔说道:“门字框,门上有草是为蓬门,门内有佳人。”
胡小酒边听边画:“是个蔺字!”
“不错。诗里说,去岁初相遇,红蕖照横波,明湖的荷花才刚刚盛开不久,到照横波的时候至少还有个三四天,也就是六月初十,佳人难再得,佳字无人则入土,我猜这幅画里的意思就是品诗大会后杀掉蔺实。”
“也就是如果红袖不死,要死的就是蔺实了。”
项白点点头:“这样也解释了为何红袖手上会有那么厚的茧子,或许她原本就是沙鸥的杀手。”
“可是还是不对啊。”胡小酒歪着头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又是谁杀了红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