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便负责打扫院落,浮香园的门房叫阿路,是个十七八岁的腼腆少年,做事很是妥帖。安置妥当后,胡小酒跟着宁柯一同去暖阁赴宴,宁柯说这是初到芳林的第一顿饭,也是二殿下尽地主之谊接风洗尘的晚宴,必定很丰盛,使得胡小酒异常期待。
阿念得知今晚的宴会如此隆重又格外梳洗打扮一番,等他们到的时候何无心他们早就到了,暖阁中间的空地上也已经有一些被侯越称为庸脂俗粉的女子,款摆着腰肢跳着不知名的舞。
宁柯带着阿念和胡小酒坐在何无心旁边,刚入坐不久便听外头的小厮道:“二殿下到!”众人纷纷起身见礼。
萧云晖这次不再拿腔作势,将手一挥道:“都坐吧,这里既不是朝堂也不在宫里,那些个没用的虚礼就省了,咱们怎么热闹怎么玩。”
众人听他这么说纷纷应和着大笑,果然热闹起来。
笑声里四名女子轻轻巧巧走到席间,为首的明眸皓齿,素衣云鬟,恍若谪仙,微微一颔首,俯身道:“小女子照雪携追月四秀……”令三名女子一一上前自报花名:
“如梅”
“绘桃”
“聆风”
“向各位贵宾献艺。”
说罢四人整整齐齐道个万福,而后起身抚琴的抚琴,弄箫的弄箫,如梅照雪一红一白翩翩起舞正如她们的名字连在一起,照雪红梅,分外妖娆。
莫说在座的男宾,便是胡小酒也看得入了迷,痴痴地瞧着,都顾不得席上的酒菜。一曲奏罢席间叫好不绝,四人微微颔首,并不退场,唯有如梅退到一侧慢拍手鼓,胡小酒方明白,这是还有一曲。
忽见照雪手中飞出一条雪练,有蛇般绕在暖阁的梁柱之上,她牵着雪练,身轻如燕,在空中飞舞盘旋,边舞边唱道:“卿本云中月,奴做山间雪,明月照山雪,遥遥不可得,奴本水边花,卿为水中月,照花一水间,脉脉不可言。”
何无心不觉赞叹道:“这么柔软的锦缎让她控制的这样好,且边舞边唱毫不费力,实在难得。”
胡小酒痴痴地点头:“真好看,就像神仙一样,飞过来,飞过去。”
“猪蹄扣。”项白说道。
“什么东西?你要吃猪蹄吗?”胡小酒问道。
“我说她用的是猪蹄扣,魏秋山他娘杀猪的时候就用这种扣,一只手就能把一头成年母猪牢牢捆住,且这绳结越扯越紧,绝不可能逃脱。”
胡小酒看他一眼,又看看依然在半空中翩跹起舞的照雪,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