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宁柯的马车早早便停在了无忧阁门前。
宁柯见何无心和项白出来,眉开眼笑地抱拳道:“无心阁主,快请快请!”
何无心见他如此也抱拳道:“宁大人,客气客气!”
项白忍不住翻个白眼儿:“有意思吗?”不经意间眼睛扫过后面的马车,只见车窗的帘子微微掀开一角吐出一个小舌头:“略略略。”项白微微一笑,懒得跟她计较。
马车里面自然是阿念和胡小酒,宁柯在外是个极端正守礼的人,坚持认为男女不可同车而坐,对于这,阿念只是轻笑一声:“呵,是嫌我碍事吧?”
宁柯慌忙解释:“怎么会呢,我是怕项白也去,小酒和他八字不合,一不小心把车顶掀翻了,那可怎么办?”
阿念这才说道:“好吧,随你。”
胡小酒本以为所谓芳林,就是个寻常的花园,应该不会太远,却不料这一走就走了整整一天。半路,他们在驿站歇脚,胡小酒只觉得自己被颠的骨头都快散了,抱怨道:“这芳林也太远了吧,早知道要走那么远,我才不跟着。”
“我就说不让你来,你偏不听。”宁柯说道,“要不然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要!我都颠到这里了,再颠回去,你们去吃香的喝辣的,我回去喝西北风?我不要!”
“怎么是西北风呢?你看现在,已经是东南风了。”
胡小酒瞪他一眼不想说话,找个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坐,省得惹闲气,屁股还没着地就听到宁柯喊:“你过来,坐我这儿。”
“我不要!”胡小酒气鼓鼓盘腿坐在项白旁边。
何无心从马车上下来便见胡小酒满脸怨气盘腿坐着,旁边还坐着项白一脸若有若无古怪的笑,顿时深感不妙,一屁股坐在他们二人中间,并偷偷拍拍项白的手臂:“记得你答应我的话。”
“嗯?”项白愣了愣,“哦,好。”
胡小酒耳朵尖伸长脖子打听:“什么事?你们有小秘密?”
项白得意地挑挑眉毛:“不告诉你。”
“哼。”胡小酒忿忿的扭过头去,“我才懒得知道。”
宁柯晒着太阳,和煦的春风拂过脸庞,顿生出几分惬意,叹道:“若有朝一日,我能彻底放下所有的事情,寻一处幽静之地,晒晒太阳,翻翻书,就这么度过余生,也是极好的。”
何无心笑道:“你也就是这么一说,转眼又会不甘寂寞。”
“听你这话,我是天生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