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按下不提,将心思转到案子上来。
尚临州四下望了望说道:“人都到了,项公子请吧。”
项白略略点头,先一抱拳说道:“耽误了各位掌柜的行程,多有得罪。”
“你就别废话了,快点吧。”胡小酒翻个白眼,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好。”项白摸摸鼻子,转向刘阿娇正色道,“刘夫人。”
刘氏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半天时间,她像是忽然衰老了十几岁,脸上的光泽都暗淡了。
“时间有限,我直话直说,”项白说道,“其实,尚文辉不是你杀的吧?”
刘阿娇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而后镇定地说道:“是我。”
“好,既然如此,您告诉我,您是怎样杀了他?”
刘阿娇用她晦暗的眼睛又望了他一眼,波澜不惊地说道:“我恨他们,把砒霜涂到他们的碗上,我知道他会给我荷花碗,所以就留下那一个没有涂。”
“嗯,能不能更详细一些,什么时间涂的,怎么避开的人群?”
“大前天,也就是初七夜里,我趁着大家睡了,偷偷溜出来,我之前偷了临州的钥匙,就偷偷开了普贤寺后院的小门儿,在碗上抹了毒。”
“普贤寺的小门儿?”
“是。”尚临州说道,“项公子大概不知道,普贤寺北面有个小门,那扇门的钥匙除了方丈之外我也有一把,只是前段时间我的钥匙丢了。”
“哦,那的确是凑巧,因为那个小门我知道,我不仅知道还恰巧看到它被一大推柴火堵着,当时僧人正在把那些柴火挪开,那天是腊八,而刘夫人说的前一天,您即便是有钥匙又怎么能够通过呢?”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是为了脱罪!”围观的掌柜们说道。
“大家暂且不要激动,在下既然请各位来,就是为了抓出真凶。尤其是这几位,尚大掌柜、刘夫人、尚小姐还有李公子,之所以特地请来各位,是因为这几位全都有理由想要尚老爷死。”
项白说罢,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而特地被请来的几位脸上更加五花八门、异彩纷呈,除了刘阿娇还是一脸沉寂。
“太可笑了。”尚临州说完大笑起来。
“切,装腔作势。”胡小酒一声冷笑打断了尚临州的笑声。
“这事儿说起来的确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只是有的人想了没有做,有的做了没做成,只有一个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