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寿不拿红衣大炮硬轰,城门便不会在短时间内撕开缺口。便是半夏真做了哪一个的内应,只调开自己这一时半刻也难以成事,难不成自己又着了什么后手?
朱旭倒吸一口冷气,逮着一个宫婢喝问道:“这消息是如何传进来的,你将话说清楚,城门究竟是如何开的?”
这几个宫婢不过听闻前头有传令兵飞快入宫传信,如今整个宫里乱成了一团粥,详细的情形如何晓得?其间胆大的那个也只战战兢兢说回道:“奴婢们并不晓得详细情形,将军的两名护卫正在问讯,想必他们知道得更加清楚。”
瑞安眉眼沉沉,冲朱旭喝道:“你出去瞧一瞧,也不必自乱阵脚。”
朱旭领命快步奔出银安殿,此时外头的喧哗声愈烈,随着他入宫的两名侍卫果真满脸焦灼在与个传令兵说话。朱旭人未至声音先到,大声喝道:“外头究竟怎么回事?不过一时片刻,难道真有李隆寿的大军入城?”
传令兵见朱旭出现,精神自是一援,他往地下一跪,急急回话道:“将军,是苏大人手持令箭,命令守城的将士开门。军令如山,将士们不敢不从,城门口的吊桥放下,此刻李隆寿的大军入城了。”
朱旭听得头皮嗡嗡发麻,他一面喝令侍卫速速调遣宫中禁军护持银安殿,又单手拽起传令兵,将他提到瑞安面前一同问话。
待听得是苏世贤开的城门,瑞安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她喉间一阵发甜,又犯了素日吐血的旧疾,口中鲜血滴滴答答淌在明黄的单凤朝阳锦袍之上,瞧得人触目惊心。此时此刻,一秋如何还不明白此事是半夏与苏世贤联手经营,却哪有胆量在瑞安面前吐露半声?
瑞安吐了几口鲜血,心间却是难得的清明。她冷冷喝道:“原来小妮子思春,被苏世贤拖下了水。一秋,趁着李隆寿的人尚未入宫,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小妮子给本宫寻出,不将她生剥活剐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朱旭躬身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搜寻半夏之事交给臣来做,臣早留了一队暗卫,以备不时之需,如今便由他们护持着您与一秋姑娘离开,暂避李隆寿的锋芒。只要有您坐镇,咱们东山再起未必没有机会。”
瑞安咯咯笑出声来,指着朱旭道:“朱旭,本宫既是多年之前就存了称帝的心思,早便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怎会在意区区一条性命。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本宫哪也不去,这银安殿便是本宫葬身的地方。”
她指指朱旭、再指指一秋,到是悠然一叹:“唉,人之将死,其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