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话来,说是孙将军已归,榆林关的真相即刻便会大白,请小姐心里有数。”
陶灼华正绣着一方妃红金线海棠花的丝帕,闻言将东西往针线簸箩里一丢,抬起头来欣喜地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茯苓拿火钳子拨着暖炉中的红萝霜炭,轻轻笑道:“殿下派来的人说,孙将军是昨日夜间入宫,他们今日聚在齐王府商议,晚些时殿下便会进宫。明日早朝散罢,孙将军便会直接入宫面圣。”
小丫头对榆林关的情形并不了解,只晓得自己之方抓住了何子岩的把柄。陶灼华却是深深惋叹,想着榆林关外不晓得为了何子岩一己之私平添多少冤魂。
为了避人耳目,孙将军并未归家,只遣人送回了平安的消息。他借宿在何子岱府上,与这英姿飒爽的少年郎把酒临风,借机将对方仔细打量了一番,从前与夫人的想法便渐渐成型,变得更加活泛。
何子岑在晚膳后告辞,想着先与德妃娘娘通通气,再顺便说与陶灼华知晓。
德妃见儿子无召而至,且脸色极为郑重,只怕有什么大事发生,神色也肃然了几分。何子岑屏退了众人,连锦绫与绮罗两个也不留下,那幅少有的凝重样子叫德妃娘娘吃了一惊。她揪着自己的帕子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这两样本来比照妇人心狠的话,何子岑到觉得放到钱将军与何子岩身上更为贴切。
其实何子岑无论如何不愿相信,一个是戎马倥匆的将军、一个是堂堂正正的王爷,钱将军与何子岩两人为了骗取军功,不昔拿着普通百姓的性命做为草芥。
何子岑三言两语与德妃说道:“母妃,何子岩简直罪无可恕。您怎么能够相像,所谓的鞑子胡虏竟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贫民百姓。刀剑无情,他们怎么能让自己的屠刀落到平民百姓头上。”
那一封封雪片般请功的奏折竟是这样的来头,德妃听着何子岑一五一十的述说,脸上一时悲伤一时气愤,一时又潸然泪下。她拽着自己领口上的垂珠流苏,气得捶胸顿足:“不意竟有这样的奸佞狠辣之人,简直枉为人子、枉为人臣。”
何子岑悠长一叹,有些激愤地说道:“为了一个东宫这主,便不昔朝无辜百姓开刀。这样的人,儿子不但要与他争夺到底,还要将他的罪名揭露,受他该受的惩罚。这也是老天开眼,孙将军与清风、明月等人发现了端倪。他若是真做了皇帝,遭殃的必定还是黎民百姓。”
德妃重重点头附和着儿子的话,又匆匆打开清风等人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