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委实太过单薄。她冷冷打了多哆嗦,不觉紧紧揪住身上杏子红绫绘绣金线藤萝花的寝衣,将那高华的云锦拽出丝丝褶皱。
“黄怀谦那厮已然对我的假身份起了疑,如今的局面对我大不利。你再不想个法子把他弄出京去,我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身份可就要败露”。
黑衣客并不管瑞安的冷暖,见她有些瑟缩地抓着衣服,他偏就懒得挑动对方腋下挽成蝴蝶结的带子,刺啦一下便就将薄如蝉翼的杏子红绫衣裳撕成两半。
迎面的寒风让瑞安一个激灵,她尚未来得及抓住榻上散乱的真紫里子月白夹纱被御寒,便就黑衣客一把捞在手中拖拽了过来。
黑衣客瞧着怀中佳人春山蹙黛,好似欲拒还迎,一时顾不上说话。只大力在瑞安胸前揉搓了两下,始终不解恨,撩起衣襟毫无征兆地挺身而入。
瑞安疼得哎呀一声,身子好似被大力撕扯成两半。她狠狠推着身上的男子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来就使这股子蛮力冲撞人,难道便不能好好说话?”
“从前你求着我的时候,也不见每次推三阻四,如今才嫌我不会好好说话,莫不是我比不得你洲间的美少年懂得知情识趣?”
黑衣客毫不客气地贬斥着瑞安,并不为她生气所动容。他身子底下动作不停,又发狠般地用力冲撞,在瑞安后背与肩膀上留了一片青紫的痕迹。
瑞安前头自己伤了身子,又没有时间好生调养。一趟西山大营跑下来,连冻加累外带怒火万丈,下头一直有些淅淅沥沥地不干净。
她这些日子连美少年也不召幸,每日早早安歇,前几日方才将养得养不多,又被黑衣人这般强暴,身上着实吃不消。
瑞安深知不能与他硬抗,便以手抵着黑衣客的胸膛,软语温言出声央告道:“身上实在不舒坦,今夜里莫做这事,我有要紧的话同你说。”
黑衣客哪听她的告饶,只不过略略减缓了力道,到底憋着股火气发泄完了,随便抓起瑞安榻上方才被他撕碎的杏子红绫寝衣擦拭着身子,不耐烦地说道:“是什么要紧的话?你先解决了黄怀谦的事才好。”
瑞安挪动了一下身子,蜷缩着躺入真紫绘绣团花绣球的锦被中,剔透似雪的脸色格外苍白。她忍着小腹间的疼痛,拿枕边的香云纱帕子拭了拭额头的冷汗,这才抽着气说道:“黄怀谦算得什么?梓琴这趟去大阮,竟然遇见了当初的那个刘才人,说是她身边还带着一两岁的孩子,究其样貌与李隆寿如出一辙。”
若那个真是刘才人,她怀着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