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的谜底,刘才人那里到底何时才有回信?”苏梓琴心底烦躁,只拿中指压着太阳穴,有些颓丧地说道。
“你便是满腔诚意,也要人家肯信才行。”对于刘才人的拖沓,陶灼华并不感觉意外。对方吃尽苦头,九死一生方留下李隆昌这根独苗,所谓为母则刚,为了这个孩子她也要好生打算。
纵然苏梓琴拿出万分诚意,刘才人也要想一想这诚意里有几分真假。
陶灼华也搁了筷子,命人进来撤去残汤,以帕掩面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还是睡吧。刘才人那里我会再使人递信,总要你们双方敞开心扉。至于费婆子家的亲戚那里还要靠你登场,可别忘了。”
“那不过是动动小指头的事,值得费什么心”,苏梓琴怅然一叹,想起李隆寿如今必定是孤零零一个人过年,心上一阵朽木,便阖衣回身往里睡去。
一宿无话,腊月二十三辞了灶,宫里宫外便天天都如过年一般热闹。
屈指算了算,费婆子儿媳妇娘家那个亲戚早便在异国他乡盘桓了多时,依旧是毫无头绪。他有心将这里一丢回去和老婆孩子团聚,却又为着拿了费家的银子手短,不得不每日费心思量如何交差。
这人初来乍到时走了些弯路,他无法从宫中下手,便只得扮做送菜的小贩。仗着足斤足两,人又憨厚老诚,渐渐与陶家厨房里的采办搭上了话,隔上几天便送一担新鲜的蔬菜来到陶家,与门房上相熟起来。
一来二去的几个月,送菜人每日勤勉,到也能由角门进出陶府的偏字,直达大厨房去。奈何陶府中人口风颇紧,他倒贴了许多菜钱,依旧是没打听出个子丑寅某。眼瞅着年关又至,送菜人晓得依旧赶不回去,当真是欲哭无泪。
他打定了主意,待出得正月还没有音讯,少不得回去向费婆子报个死音。总不能为着拿的那几十两银子在大阮干耗,撇开自己一家子人不顾。
腊月二十五,送菜人依旧备了几车时新菜蔬,年前往陶府里送最后一波。正逢着陶府里蒸过年的花样饽饽,大小笼扇一律热气腾腾,烟气氤氲间红枣、肉馅的味道扑面,处处满是欢声笑语,整个厨房里的下人忙得走马灯一般。
送菜人立了片刻,眼见有个青衣素裙的小丫头捏了两个新蒸的馒头,自去碗柜里扒拉了两碟子小菜,还特意拨了几块炸好的酥肉,这才提着食盒往后头送饭。他仗着如今脸熟,多口说了一句:“姑娘真是辛苦,这个时辰还不能歇息。”
小丫头前些时曾得他送过瓜果,瞅着无人注意,便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