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拿着一点烫伤说事。刘太医察言观色,早便发现透着些蹊跷。
他想了想,并没有将方才取走的那味红花记录在档,而是自己悄然写了张纸条,详细记下了时间与用量,再好生收进自己的衣袖。
涂了药膏的手腕清清凉凉,一秋对那位细心的刘太医印象颇好,拿了东西回来,依着瑞安的吩咐将红花煎得浓浓,瑞安便就一口气灌下。只觉得身上淋漓不尽,瑞安连着跑了两趟净室,身上松乏得没有一丝力气,早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深宫巍峨,到底戒备森严。黑衣客纵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不敢摸进皇宫。瑞安无人打搅,这一觉到是难得黑甜到明。
次日五更天的早朝,瑞安强撑着身子盛妆莅临。李隆寿面无表情,只疲惫地冲她微微一揖,便如泥塑木雕般坐在龙椅上一语不发。
瑞安心知这小皇帝依旧为了董大人与自己别扭,便在退朝后留他说话,想要见好就收。李隆寿从苏梓琴口中知晓瑞安近日身子不好,却要借机气一气她。
眼见瑞安放低了身段,李隆寿却不肯下这个台阶,梗着脖子冲瑞安说道:“姑姑,您往后想做什么事不要再假梓琴之手。她本来对政务不上心,也无意染指朝政。您几次三番叫她背这些黑锅,是想坏她的名声?还是根本希望梓琴便是下一个您,身教胜于言传?”
瑞安被小皇帝几句话气得瞠目结舌,碍着太监宫女一大堆,指着他的鼻子又不敢真正开骂,只得恨恨拂袖而去。
李隆寿望着瑞安比平日行走缓慢的步履,难得露出丝开心笑意。他依旧有着未曾完全湮灭的孩子心性,想要拿这好玩的事情说与苏梓琴听。
苏梓琴临行在际,又与李隆寿和好如初,整日忙着准备衣裳首饰,将这趟大阮出行看做游山玩水一般,惹得几位忠于李隆寿的老臣十分恼怒。
依着李隆寿的意思,黄怀谦走过一次大阮,本待任命他为今次的主使,陪着苏梓琴走这一趟,不曾想金銮殿上黄怀谦却以身体违和为由一力推辞。
黄怀谦苦笑地冲李隆寿说道:“陛下,臣如今有心无力,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臣这个样子到了大阮也未必能好,岂不是白白丢天家的脸面。”
李隆寿本意是想由黄怀谦会同苏梓琴,与远在大阮的刘才人接洽,双方敞开心扉谈一谈,都做到彼此心中有数。如今瞧着黄怀谦腿上打起的夹板,深知他行动不便,虽晓得他今次受伤蹊跷,也只得放弃这最合适的人选。
为了留在国内等着真相大白,黄怀谦还未曾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