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浓浓叹息了一声:“近日隆寿又不大理我,打从我做了皇后,从前的小姐妹也疏远了,整日闷在宫里,母亲便不怕我闷出病来。”
若不是还要靠这死妮子牵制李隆寿,对于毫无血缘牵绊的苏梓琴,瑞安哪想管她的死活。每常听吴婆子汇报这帝后二人的相处,瑞安到觉得李隆寿对苏梓琴情份不浅,由得她呼来喝去,最大的反击不过是如昨夜那般,对她沉默上两日。
见苏梓琴这幅腻歪的样子,瑞安更觉得好似烂泥扶不上窗台,到底不是自己真正的血脉。她忍着心间的不耐,略略将苏梓琴推开,点着她的额头问道:“隆寿为什么不愿理你?他素日不是待你极好的么?”
“母亲这话好似揣着明白当糊涂”,苏梓琴嗤笑了一声,坐正了身子,随手将炕桌上摆的那只斗彩缠枝花卉纹碟子拖到自己眼前,从里面捡了枚带骨鲍螺扔进口中:“隆寿难道不晓得是母亲故意将我放在他的身边?如今整日意见相悖,小时候的情份磨得差不多,他哪里还愿意同我多说些什么。”
吴婆子隔三差五前来备报这一对小夫妻的起居,瑞安到认为苏梓琴所说都是实情,却故意扬眉问道:“你什么时候与他意见相悖过,不是一力夫唱妇随,连本宫这做母亲的都不放在眼里么?”
瑞安稍稍侧目,凤枝九展的垂珠流苏轻轻落在眉心,便那么一瞬不瞬地望着苏梓琴,似要透过对方清澈的双眸直直望进她的内心深处:“你连番为着寿儿同母亲做对,打量母亲便瞧不出来?”
“母亲真是冤枉了人家”,苏梓琴皱着眉头,招手唤了一旁的半夏来替自己添茶,不耐地嘟囔道:“我若是一力与隆寿对着干,他有什么心思又怎能说给我听?人前人后,女儿总要有那么点儿维护他的心思,才能叫他对我死心塌地吧?”
怪道人家都说夫妻两个吵架都是床头打床尾再和,小妮子一肚子花花肠子,虽说有她的道理,却说来说去还是要维护李隆寿。
瑞安也拈起枚带骨鲍螺含在口中,似笑非笑说道:“你到是振振有词,母亲可告诉你,你要演戏也须晓得什么可演、什么不可演。似前日金銮殿上哭哭啼啼,守着群臣指责母亲的不是,又是个什么意思?”
苏梓琴晓得她当日守着群臣叫破瑞安的野心已是触犯对方的底线,奈何当时情形危及,也只得那么险中取胜。
她再抬眸时竟红了眼圈,蓦然间泪盈于睫:“母亲教训的是,前次是关心则乱。女儿生怕寿儿寻死觅活,我以在室之身却成了寡妇,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所以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