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说道:“这故人只是个托词,实则是清平候夫人寻到了位从前先皇后宫里的老人。以本宫推断,长春宫里与昔年先皇后染病托不开关系。”
提起秋香此刻被关在柴房,德妃娘娘思忖了片刻方说道:“你手上虽留有三娘子赐的解药,此时到不必便宜这个丫头。本宫这便要清平候夫人将那位嬷嬷送进来,让她瞧瞧秋香的症候是否与昔年先皇后相符?”
果然姜还是老得更辣,陶灼华只想着对秋香狠狠惩治,待她扛不过去时再解毒施救,德妃娘娘却是触动前情,想着先皇后当时是身染天花而亡,只想分辨那灾祸是天意还是人为。
两人几句话便就议定,德妃娘娘第二日一早便传清平候夫人入宫,陶灼华则回青莲宫翻检一下秋香的东西,看能不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一件事情即使再扑朔迷离,撇去那些浮华的泡沫,得惠最多的那个便往往是罪魁祸首。德妃娘娘耐着性子静静思忖,晓得阿里木已到了京郊,何子岑兄弟二人代替仁寿皇帝迎到十里长亭,若此时陶灼华出事,首先影响的便是两国邦交。
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抽丝剥茧,便不难理出事实的真相。若波斯一改初衷,不愿交大阮这个朋友,对于一力支持阿里木复位的何子岑来说,便会受到朝中诸臣的质疑。
若事实如此,何子岩便是凭白捡了个便宜,指不定谢贵妃更笑到最后。
想通了此节,德妃娘娘嘿嘿冷笑。连明日也等不得,更不顾宫门已然下钥,她即刻手书一封密信,派绮罗送去清平候府上,着亲妹子再往何子岑手上递。
至于清平候夫人寻到的那位嬷嬷,德妃娘娘叫绮罗传话,明日一早由清平候夫人带进宫来,由她见机行事。
再说陶灼华回到青莲宫,便请娟娘会同和子与菖蒲,开始翻检秋香的箱笼,又唤了与她同住一屋的夏荷前来问讯。
夏荷比秋香略大,也只是个粗使的丫头,素日与主子打交道不多。眼见陶灼华亲自传唤,心里便犯了嘀咕。再想着秋香两日不归,便猜想秋香大约是犯了事,慌忙收拾利索去见陶灼华。
夏荷十分伶俐,面对陶灼华的询问,半分也没敢隐瞒,将秋香打从夏日便时常无精打采,还时常偷溜出宫的事情都述说了一遍。
陶灼华再问及秋香在宫里都与什么人往来,夏荷偏着头仔细回想道:“郡主您也晓得,咱们这些粗使的丫头身份卑贱,并不为宫里人所待见。若说她走得近的人,也唯有奴婢而已。至于旁的,到实在未听她说起。”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