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侍卫全部抓住,还将木船一举焚毁,阻住了胡里亥的退路。
前有拦路虎,后有阿里木父子的追捕,横竖难逃一死。胡里亥赤红着双眼,不顾易水河水流湍急,跳入河中便要凫水逃命,却被清风手下的士兵拿挠钩捉了回来,向扔破布一样扔在岸边。
挠钩抓破了胡里亥的衣衫,昔日不可一世的波斯王披头散发,浑然一只落汤鸡的模样,却梗着头不肯认输。清风也不废话,命人直接把他五花大绑,生擒到了随后赶来的阿里木跟前。
两兄弟多年之后头次见面,一如从前的敌对场面,新仇旧恨一起算帐。
昔年那场内战,不仅夺去了阿里木本访顺理成章的皇位,还夺去了他的发妻与长子的性命。如今身畔只余了阿西一个亲人,阿里木便对胡里亥格外痛恨。
指着被关在囚笼里的胡里亥,阿里木字字泣血,给阿西讲述着他的母亲与兄长如何为国殒命。曾经多次听阿里木说起,阿西对当年的旧事一清二楚,母亲与兄长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样更从未稍忘。
他举着手中的火铳,将枪膛抵在胡里亥的额头上,想要扣动扳机替母亲与兄长报仇,却被阿里木轻轻阻住。
“儿子,一枪毙命虽然痛快,却是明不正言不顺。昔日胡里亥忤逆叛乱,害得咱们父子流亡多年,如今叛国的罪人该交由国民一起审判,让更多的人瞧到他的下场。”阿里木适时教导着儿子,要他懂得君主治国之策。
阿西万般不愿地收起火铳,将父亲的教诲牢牢记在心中。
胡里亥却是直到如今也毫无悔改之意,他哈哈大笑道:“阿里木,不用说得冠冕堂皇,历来成王败寇,没啥了不起。你要杀要剐都随意,我平白做了十年波斯王,如今为你的女人和儿子抵命,也算做十分公平。”
数年的流亡与图谋,早造就着阿里木一颗隐忍之心,他对胡里亥的挑衅不为所动,只挥挥手让人将叛贼带回,自己与阿西重回阔别多年的宫内,开始着手整顿波斯内政。
昔年兄弟相争,被胡里亥斩杀、罢黜的大臣不少。逝者已矣,唯有青史留名,侥幸活下来的便被阿里木重新启用,开始搜集胡里亥的一系列罪状,将他这些年所作所为展示在平民大众之前。
此前胡里亥暴虐无度,早引得民间有苦不敢言。如今阿里木众望所归,朝野上下一片支持的呼声。三日之后,他便举行了即位大典,成了新任的波斯王。
阿里木追封了亡妻与长子,并册封次子阿西为皇储,将整顿军队的重担压了心爱的儿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