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她略去与大阮帝君那一段过往不提,只唏嘘着说道:“大阮繁华锦绣,若论湖光山色,更比咱们大裕胜着一筹。”
苏梓琴调皮地笑道:“大裕山川锦绣,沃野千里,才是一等繁华之地。母亲您是大裕的监国长公主,怎么反到羡慕起旁人的国土。”
瑞安长公主眸色晦暗,将手轻轻一攥,带了些睥睨天下的神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到时候天下一统,哪里还分什么大裕、大阮?”
见两个女孩子都是目露茫然,瑞安长公主惊觉自己有些失言,慌忙转圜道:“以后若有机会,你们很该去大阮看看,他们那里除却名山大川,还有着沙漠明珠,不逊于塞上江南,是你们在大裕瞧不见的风光。”
陶灼华目光中艳羡的神情一直未曾熄灭,她双眸璨璨发光,有些小心地问道:“殿下,果真可以么?女孩子也能出远门?”
瑞安长公主笑得虽然轻柔,语气却凌冽无比,她郑重说道:“男子能做的事情,为什么女子便不可?《女德》、《女戒》这些东西很该改一改。夕颜,再过一两个月,本国正有朝臣要去大阮,你父亲也会同去,你要不要去瞧瞧?”
陶灼华眼中明明灭灭,只紧紧咬住了嘴唇,一抹向往之色显而易见。她忐忑地绕弄着自己腰间银色的丝带,小心翼翼地问道:“郡主殿下会不会同去?”
苏梓琴瞧着两个人都在做戏,颊上酒窝浅浅荡起。她再伸出纤纤玉手拈了枚雪白的荔枝,含进自己口中,轻轻巧巧地问道:“母亲,我能不能也去?”
长公主只做苏梓琴配合自己演戏,赞赏地描了她一眼,略带遗憾地向陶灼华说道:“可惜梓琴不能同你一起,她是大裕的郡主,无故不得私自出京。更何况陛下龙体欠安,她做甥女的也不能远离。如今太子殿下忧心如焚,梓琴与他年纪相当,又是打小的情谊,或能劝解一二。”
真实的意思不过是李隆寿那里还需要苏梓琴拿捏。两个小家伙青梅竹马,算得上佳偶天成。虽然大阮帝有心阻拦,却已无力回天,耐不住李隆寿一往情深,这门婚事一定做成,到不用她费太多功夫。
瞧着苏梓琴已然晕生双颊,不过九岁多些的女孩子便学会了儿女情长,长公主便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心间泛起深深的讥诮。
见已然说得陶灼华意动,瑞安长公主并不要她立时表态,只含笑将那盘荔枝往两人面前推去。她自以为得计,哪料想面前一对豆蔻年华的女孩各自暗藏玄机。
话语投机,更兼着荷风微送,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