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滚滚;冬季,冰川一望无垠。刚从血肉中钻出来的幼虫,伸出脆弱的头颅,畏缩的想要爬出来。”
“突然间,它摔倒在地,奄奄一息。它挣扎爬起,重新向前。突然间,它再次摔倒在地。再次挣扎爬起,重新向前。它饥寒交迫、两目茫然。无法抵抗的狂风暴雨,一会儿把它卷向东,一会儿把它卷向西;一会儿把它吹向高空,一会儿把它投向大地。”
“一次又一次,不断重复,它侥幸的一天一天成长,侥幸的一天一天健壮起来。终于,它长大了,变成了成虫。”
“那些软弱的食物没有能力妨碍它。像祖先一样,它吸食血肉,只有这样,它才能更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和广阔的天地所破坏的、所摧毁的一切相比,它吸食的那点儿又算的了什么呢?”
“时间一点点推移。天气寒冷的时候,它在吸血;天气酷热的时候,它在吸血;天气阴暗的时候,它在吸血;天气偶尔晴朗,它才能好好吸血。有时冰雹当头而降,有时一旁有暗箭射来,吸取的血肉,根本不足以弥补它身上的损失。但是它别无选择,只是坚持着,继续吸食那些人的血肉。”
“世界并不太平,周围时常会出现各式各样的敌人。在战斗中,它有时候成功,有时候失败。但就算是失败了,它也能假死脱身,留下一线生机。就这样生存了几十年、几百年,它回头看向自己的身上,能发现到处是箭,到处是伤,有些伤口已经愈合,有些还在滴血;有些箭已经脱落,有些则深入骨髓。吸食的血肉,对这些伤口的痊愈毫无帮助。”
“这样的它,曾面对连番的打击也绝不屈服的它,曾面对无数强敌也从不动摇的它!一直坚持着吸食血肉的它!区区又一次打击,难道它就会退缩了?就会屈服了?就会回避了吗?”
他这样说着,挥舞起手臂来,表情异常的激动。
“不!绝不!那些血肉是我们的,谁也休想从我们手中夺走!长久以来,我们教导了他们!培育了他们!保护了他们!驯化了他们!无论如何,他们的血肉注定是我们的!”
这次,夏正奇没有再反驳,而是沉默在了那里。
这时,一旁的虫子们高声嚎叫起来。郭博阳看过去,随后笑了笑。
“看那边。那个以为简单粗暴的方式就能解决我们的傻子,他的子孙落到了什么地步?”
“这些....是属于我们和祖先的荣耀。”夏正奇说。“好吧,就算能杀了他,在那之后你到底打算怎么扭转方向?”
“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