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夏正奇摇摇头。“你刚才说有两条线,还有一条是什么?”
“还有一条,是惯性。”郭博阳说。“人们长久以来是按照什么方式生活的,在人们无所适从的时候,宣传过去生活的美好,呼吁他们恢复过去的生活...”
说着,他低下头来。“但是,既然我们的对手打算采取这样的做法...”
“在人类整体的生存与发展面前,个人心中的‘正义’和‘爱’都是车轮下的蝼蚁。”夏正奇说道。“‘任何道德标准、法律规定,都要在总体上不妨碍整个种群的基本稳定和总体上的发展,才有价值。’这就是他提出的口号。针对这种口号,你有合适的办法吗?”
郭博阳没有做声。
“不止是这么说,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他和他的那些支持者,看起来温和,从来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骨子里就凶猛至极,充满了侵略性。带着支持他的人,从外部和他们眼中的落后势力那里获得大量的利益---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夺走我们的财富。按照他们的说法,在这个过程中,还会顺便踩碎我们的历史、地位、话语权....面对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办?”
“那你觉得我们该投降?”郭博阳看了一眼远处的虫子们,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夏正奇摇了摇头。“我都这把年纪了,不在乎什么利益不利益的了。”
说着,它看向郭博阳。“我的父亲坚持到了最后,我祖父坚持到了最后,在那之前,更有无数人都坚持到了最后。我,无论是什么结果,也要坚持到最后。”
“至于别人,如果愿意坚持,那很好;如果他们认清了现状,想活的更好一点儿,我也能理解,不会去阻拦。但要是有人想把他们来当做进身之阶,出卖给汉国人,我不会容许....”
“哈哈哈哈!”郭博阳大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可以告诉你计划中更深入的一些部分了。如果有什么时候能击败他们,那就是现在!”
夏正奇的复眼诧异的看向对方。
“如果是纯粹的对抗,那我们当然不是他的对手。”郭博阳解释道。“但是,这个人,他想甩脱旧的体系,建起一个新的。这种转型期,也就是最容易影响他们、误导他们,把他们引上错误道路的时期。只要他们失败,对我们的限制就会失控,我们的工作就有了价值!”
“但他们会失败吗?”夏正奇摇了摇爪子。“面对周围那些组织混乱、缺乏学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