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淡然如袁贵嫔,都听了些风声,把孙淼叫到了跟前。
袁贵嫔的确不得圣上宠爱,她有今日,是靠生养了一位皇子、和侍奉圣上的年限生生熬出来的。
可再不受宠,她也有在宫里生存的法子。
一味的平和、低调,不是后宫女人的生存之道,她只是不抢不夺,而并非任人欺负,若真是个泥人,早就从宫里消失了。
眼下,袁贵嫔是一些人眼里的香饽饽。
娘家虽不强盛,但圣上如今只有两个皇孙,孙祈生的孙仕,和孙淼生的孙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太后那儿待孙栩亲过孙仕。
圣上龙体安康,此时定太子之位,除了皇子本身的能力,皇孙的存在也是要考量的。
孙睿再出挑,没有娶正妃,没有嫡子。
只这一点,宗亲那儿就要念念叨叨一阵。
袁贵嫔这几日称病,只把儿媳妇余氏叫到跟前,认认真真与她掰扯其中关系,让她回去叮嘱孙淼,不要掺和进孙祈和孙宣的战争里。
余氏是个敦厚性子,她从侧妃扶正,很多朝堂之事并不敏锐,但她胜在听话,尤其听袁贵嫔和孙淼的话,自是全应下。
袁贵嫔交代过两次,原也不再提了,可流过来的消息愈发多起来,她还是把儿子叫来亲自敲打一番。
“当初你父皇让你们兄弟去文英殿学政时,我们母子俩就说过一回,不该动的心思就一概不动,”袁贵嫔压着声音,道,“淼儿,你如今还是这么想的吗?”
孙淼颔首:“母妃,我虽然是父皇的儿子,但我知道,那个位子眼馋不得。”
袁贵嫔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吧,道理归道理,心意归心意,孙淼与她同心,她才能放心。
“这几年看下来,三殿下的胜算是最大的,不是我们妄自菲薄,而是能力原就不及他,”袁贵嫔道,“不止是我们,大殿下、五殿下也一样,他们想趁着三殿下不在京里发难。
三殿下有太子相,立不立的,其实又有什么关系?
可听说,你父皇似乎真的动了心思了。
我琢磨着,恐怕不仅仅是想让三殿下名正言顺,更多的是想试试你们兄弟谁有心、谁无心,前朝大臣们又一个个的安了什么心。
总归这位子,不可能落到淼儿你的脑袋上,那就别掺和,让大殿下他们折腾去。”
这也就是嫡亲的、彼此毫无心结的母子俩能讲的话了。
孙淼晓得袁贵嫔担心,安抚道:“您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