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我什么都往男女上头想呢。”
袁二刚端起来的酒,险些都洒了。
说了半天,竟然他才是那个由头?
而且,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叫施幺这臭小子一说,就不对味儿了呢。
酒又喝了一壶,两人都有些上头,东拉西扯说着大小天下事,这才散了。
袁二走出暖烘烘的屋子,迎面冰冷的寒风吹来,叫他一个激灵,酒气醒了大半。
年节里的京城,此处离东街不远,一抬头就能看到二层铺面屋檐上悬着的灯笼,热闹非凡,与袁二亲眼见过的裕门关截然不同。
他就这么想到了施幺的话。
也不知道那个小丫鬟,有没有寻到家里人的哪怕是一丁半点的消息。
初三的裕门关,天还未亮,又飘起了小雪。
蒋慕渊醒得极早,刚轻手轻脚地掀了被角起身,边上的顾云锦就翻了个身,也醒了。
“吵着你了?”蒋慕渊低声哄她,“再睡会儿吧。”
顾云锦模模糊糊应了声,似是要再睡的意思,可下一瞬,又揉了揉眼睛,坚持起来了。
哥哥们出兵的日子,她昨儿挂念了一夜,梦里都是金戈铁马,实在是惦得厉害。
蒋慕渊见状,也就不多劝了,披好衣裳去院子里活动筋骨。
出去了一看,才发现顾云骞比他还早,只一层单衣,在练拳脚。
蒋慕渊失笑摇了摇头:“伤势未大好,不会让你入阵的。”
顾云骞皱眉:“我倒觉得都好了,可不仅出兵没有我的份,连今日送行都不许我去,一定要再养着,这是什么道理?”
之前是伤势所困,只能日日躺着,等能活动了,他是半点儿也闲不住。
尤其是眼下,知道北地破城由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起,顾云骞实在做不到跟没事人一样养伤,只让兄弟们上阵。
蒋慕渊略思量了一番。
各种理由,顾云宴他们应该都说了不少了,既如此……
“此趟随军前压,以守为主,你就算跟着去了,待大举进攻之时,大抵也会被留下来殿后防御,”蒋慕渊笑着道,“不如再等一旬半月,等我与向大人出兵之时,那才是直指山口关,与驻守鹤城的狄人血战的。”
这话戳中了顾云骞的心,他咧着嘴就笑了:“不是诓我的吧?”
蒋慕渊笑着道:“诓你做什么?”
顾云熙正好从屋里出来,把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