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要从密道里爬出去,田老太太却拿身躯堵在了密道口,不让她涉险。
高低落差与角度关系,老太太不让,顾云映根本冲不出去,只能被堵在里头。
这样的推挪并没有坚持多久,屋梁先塌下来了,外面噼里啪啦的动静,让顾云映的动作顿住了,等她感受到双手的粘腻时,她突然明白,这是田老太太的血。
顾云映哭着求老太太,她想出去,她想救顾云妙。
“云妙怕是不好了,”老太太重重咳嗽着,“云映,别怕,你不要怕,你听祖母跟你交代。”
顾云映泣道:“您说过,父亲是安苏汗的儿子,我也有狄人的血。”
田老太太叹息一声,艰难把收在怀里的一封信,透过缝隙塞给了顾云映:“你父亲走前交给我的。”
就着缝隙里透进来的那点儿光,顾云映看完了这封简短的信。
顾致清在信上写着,早几年就有狄人找过他,告诉了他身世,他也感受到了老太太对他的审视,他流着狄人的血,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不怪谁,出身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但他感激田老太太让他活下来,像对亲儿子一样养他长大。
言语终究空白,他回报的养育之恩,就是拿命去守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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