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人,但她会介意对方身份,也只有狄人的身份,能让她气得跟老将军大吵一架、以至于早产生下三老爷。
而且,若不是二老爷的出身见不得光,七姑娘为何事到如今还要隐瞒?”
是啊,能让顾云映事到如今都坚持不开口的,必然是更糟糕的原因。
谁都不知道顾致泽的生母是谁,也唯有对方是狄人,才能解释顾云映的沉默。
顾云锦垂下眸子,最后挣扎了一把:“真是狄人,祖母还会善待二伯父,甚至偏心吗?祖母不是个糊涂人呐。”
卓荣媳妇长长叹了一口气,她也没有想明白这点儿,要不然,已经要下定论了。
她闭着眼睛来来回回地想:“兴许、兴许那狄人对老将军有恩呢?”
“有恩?祖母养了二伯父那么多年,没有恩吗?祖母报了恩,二伯父又回报了什么呢?”顾云锦苦笑。
这一番交谈,终究只是猜测。
时间太久了,真正的当事人,都已经故去了。
留下一个可能知内情的顾云映,她选择沉默。
两日后的中午,肃宁伯带领大军抵达裕门关,驻扎在关隘与镇子之间。
裕门关下的镇子本就因为灾民的涌入而拥挤不堪,这下子越发热闹了,不过,肃宁伯带兵严厉,向威又把原本的驻军管得老老实实的,并无扰民的状况。
蒋慕渊与顾家兄弟去迎了肃宁伯。
肃宁伯也不算年轻力壮了,一路行来,委实有些疲惫。
好在,他这个年纪最知道的是不逞强、不冒进,脾气大归大,也晓得欲速则不达,见过蒋慕渊与向威之后,先回营中歇息去了,免得阵前抱恙,那真的又耽搁事儿又不吉利。
一应事宜,肃宁伯都交给了程晋之。
程晋之是头一回随军,这一路被肃宁伯打磨,虽依旧青涩,但也不是彻头彻脑的愣头青,仔细听向威说了状况,一一记在心上。
忙过了军务,程晋之就被蒋慕渊叫上了酒楼,名义为接风洗尘。
惊雨斟了茶,推到程晋之跟前。
程晋之眉头一挑:“接风洗尘用的是茶?”
蒋慕渊端起自个儿的那一盏,吹了吹,浅浅嘬了一口:“也有酒,你不怕抵达的第一天就挨肃宁伯的军棍,只管喝去。”
程晋之摸了摸鼻尖,他没有那个胆子,半个也无,只好以茶代酒。
“伯夫人和你两个哥哥替你求娶林琬,林家也应下了,听说是你看上林